當劉飛的汽車停在人群外麵的時候,正好沈中鋒和馮雙陽的汽車也停在了那裏,三人走下汽車,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出了憂慮之色,而此刻,大批的警察也已經趕到了現場,全都堵在天貴大酒店的門口處,疏導秩序,以免老百姓發生過激行動。

    劉飛看了一眼滿臉焦慮的馮雙陽說道:“馮省長,你也來了啊。”

    馮雙陽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兒子馮貴現在就在裏麵呢。”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讓他十分擔憂的事實,他擔心兒子被這些憤怒至極的老百姓暴打一頓,如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可就受不了了。

    劉飛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馮省長,今天這種場合,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馮雙陽立刻瞪起眼睛,充分憤怒的看向劉飛說道:“劉書記,你這是何意?我是常務副省長,滄瀾省發生了如此大規模的群體姓事件,我能夠不出現在這裏嗎?那樣豈不是顯得我也太不負責任了?”

    就在這個時候,滄瀾市市委書記張明濤和市長黃強也走了過來,現在,他們兩個人早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雖然他們已經表明身份,但是那些憤怒的村民連鳥都沒有鳥他們,更是有村民直接說,今天的事情,他們兩個根本就管不了。這讓兩人全都十分鬱悶。雖然那些村民沒有直接說出原因,但是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個事情涉及到的可是常務副省長馮雙陽的兒子,他們兩個的確不敢做出比較大的動作。

    所以,看到劉飛和沈中鋒他們都過來了,兩人連忙過來報道。

    而這個時候,劉飛隻是看了張明濤和黃強一眼,便看向馮雙陽說道:“馮省長,我想前段時間我們省委常委會曾經說過的一個原則你應該清楚吧?”

    馮雙陽不由得一皺眉頭:“什麽原則?”

    劉飛淡淡說道:“避嫌原則,馮省長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作為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乃是天貴集團,而天貴集團的老板又是你的兒子,現在這些老百姓之所以鬧得這麽凶,就是因為你兒子讓人前往馬家營去征地,從而與當地老百姓發生衝突,當然,我現在所說的隻是下麵人匯報上來的,具體情況還不是太清楚,但是我想,不管事實到底是什麽,現在老百姓們包圍的是你兒子的天貴集團,在這個時候,作為當事人的父親,你是不是應該避嫌呢?你要知道,當時,我和肖強與徐哲隻是朋友關係,我都避嫌了,如今你和當事人乃是父子關係,你總該不會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應該避嫌嗎?”

    聽劉飛這樣一說,馮雙陽當時就猶如被人狠狠的給了一悶棍一般,這個避嫌原則,劉飛使用的也太是時候了,現在,老百姓們情緒越來越高漲,越來越激昂,如果不趕快把這些老百姓驅散的話,恐怕還不一定發生什麽事情呢,雖然現場來了幾十名警察來維持秩序,但是相比於那浩浩蕩蕩的幾千人,警察的數量還是太少了,就猶如汪洋中的幾麵浮萍綠葉一般,根本經不起風雨。萬一這大門被老百姓們衝擊開了,那自己的兒子可就危險了,尤其是當他看到人群中竟然有人扯著條幅,上麵寫著嚴懲黑心商人馮貴的時候,他的心更是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雖然有避嫌原則的存在,但是現在,馮雙陽並不想遵守這個,因為這個時候,對他來講,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兒子更加讓他在意的事情了。因為他的小兒子已經被劉飛給整進監獄了,如果大兒子在有個三長兩短的,他真是沒法活了,想想也是,一個堂堂的省委常委,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這讓他情何以堪啊!所以,雖然他心中非常清楚,劉飛說這個時候讓自己避嫌是完全合理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不得不厚著臉皮說道:“劉書記,馮省長,按理說我的確是應該避嫌的,但是你們看啊,現在來了這麽多人,形勢這麽複雜,如果不趕快把這事態平息下去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我看這樣吧,現在就由我先出麵,爭取把這個事情平息下來……”一邊說著,馮雙陽一邊分開人群,向門口處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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