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劉飛表現的十分淡定,當最後一名活著的建築工人被救出之後,已經是中午十分。 從始至終,劉飛一口水都沒有喝,隻是站在現場,不時的打電話協調各路人馬或救援,或醫療,或調派設備,往那裏一站,就如同一座戰鬥堡壘一般,任憑四周煙霧騰騰,噪聲震天,但他卻巋然不動。而王富貴卻已經離開了現場,隻是在離開之前,他對公安局副局長陳永說道:“陳永,為了保證這次事件處理的公平姓,我看讓省廳的於處長和你一起去!肖強和徐哲兩人暫時由市局看押,而於處長他們負責監督。”

    麵對市委記的安排,陳永雖然是劉飛的人馬,也無可奈何,隻能苦笑著看了劉臃一眼,劉臃則輕輕的點點頭。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和劉飛都必須避嫌,否則,肯定會被王富貴抓住把柄,加以攻擊,這對肖強和徐哲沒有什麽好處。

    當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劉飛身心俱疲的坐進汽車內。黑子緩緩踩下油門,汽車便溜了出去。

    坐在車內,劉飛感覺到心理很亂。

    他知道,這次王富貴打到自己的七寸之上了。

    現在的劉飛很糾結。

    嶽陽市發生了這麽嚴重的安全生產事故,自己絕對不能束手旁觀,必須要把事故責任人繩之以法,這是毋庸置疑的,隻有這樣,才能及時平息上級、平息老百姓的怨氣。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事故的主要責任人,嶽陽市第一建築公司的老板肖強和徐哲是自己的好兄弟,從大學到現在,大家都已經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如果真的要讓自己親自把他們兩個送進監獄,劉飛還真沒有那麽大的魄力!因為好兄弟,就要講義氣!

    懲罰肖強和徐哲,那是懲罰自己的兄弟,是挖自己的心頭肉,因為他們兩個千裏迢迢來到嶽陽市追隨自己,想要創出一番事業出來,結果自己卻親手把他們兩個送進監獄,自己根本無法對他們交代,也無法對他們的父母交代,而徐偉和肖遠山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就連肖強和徐哲本來可以安然無恙的逃跑的,但是他們卻為了怕牽連自己,沒有逃跑,而是留在現場進行指揮,任憑警察抓人。

    但是如果不抓他們,那麽自己就是對老百姓和法律的漠視,是對自己以民為本的為官原則的一種背叛!是對老百姓的不忠!

    忠與義兩難全,我該何去何從?

    坐在車內,劉飛感覺到心理很悶,很堵!此刻,車子開出去還不到500米的距離。

    “黑子,停車,我下去走走,你給徐哲和肖強的父親打個電話,把事情跟他們通報一下!”說完,劉飛推開車門下了車,便沿著街邊漫無目的的走了下去。

    此刻的劉飛渾身都是灰塵,頭上,臉上,西裝上白一塊黑一塊的,和民工也差不多少。如果不是特別熟悉之人,已經很難分清楚。

    一路走來,路過劉飛之人都對他嗤之以鼻,有很多人都皺著眉頭離得劉飛遠遠的,生怕劉飛那一身的灰塵沾染到自己一般!

    天色陰沉,朔風漸起。雖然是中午十分,但是很多街邊的小店裏都亮起了燈光。很多人都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以抵擋著刺骨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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