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惱了,喝問他:“你不肯跟我走,莫不是心中早中意了別人?是罨撒葛嗎?還是明扆兄弟?我勸你,罨撒葛這個人行事不會弱於述律,明扆更是個病鬼,難道你還要跟隻沒那個漢婢生的不成?”

    虎古卻是不說話,一拱手徑直往外走,李胡見他不受威脅道:“虎古,今六院皇族以你為尊,若按照舊製,你的頭下軍州早該擴張,可皇帝對你戒心深重,始終遏製著你。我答應你,隻要你肯支持我,我登基後就許你以親王規製,擴張頭下軍州至萬人,並可建私城。”

    虎古卻笑道:“皇叔費心了。虎古無意於此,告辭了。”

    虎古這一走,便有好幾個比較中立的臣子也跟著走了。

    李胡氣得要死,恨恨地道:“若我身登大位,我必不會讓你們這些無禮小兒好過。”

    喜隱見李胡這話一出,便有幾個臣子臉色不好,心中暗道不妙,忙勸了幾句。李胡這才鬆了神情,又與眾人說笑起來。

    不想方說到合意處,忽然間外麵一名親兵匆匆進來,對李胡低語幾句。李胡聽了稟報,臉色頓時一變:“罨撒葛來了,你們從後帳撤走。”他們這些權貴們的營帳,卻不是那種簡陋的小帳,而是大帳套著小帳,主帳是聚會飲宴辦事所用,後帳是居住,旁邊的小帳則是姬妾仆從們所居。如此一應所須,便可以一呼百應。

    眾人聞訊立刻起身,迅速各自分幾處小帳撤走。

    罨撒葛帶人闖進來的時候,便見室中隻有李胡和喜隱父子,雖然兩人強力鎮定,但罨撒葛何許人也,隻聞了聞大帳中猶存的汙濁氣味,再看到來不及收好的幾案座位,便已經知道究竟。當下冷笑一聲,一揮手便令親兵們追了下去。

    李胡見罨撒葛徑直來去,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更不理會自己的呼喝,氣得一拳擊碎了幾案。

    喜隱見勢不妙,忙上前道:“父王,他們還未走遠,若是落到太平王手中,該怎麽辦?”

    李胡臉色陰沉,恨恨地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這時候還有各部族長在,他們是不會動手的……”

    喜隱眼睛一亮:“父王的意思是……”

    李胡陰惻惻地說:“那就讓他們回不了上京。”

    不提李胡算計,且說罨撒葛帶著親兵一路追去,這一路搜捕鬧得地動山搖,因此在蕭思溫營帳外假借打獵談情,實則巡視放哨的胡輦和韓德讓也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遠處的動靜。韓德讓急忙回帳帶著耶律賢先行離開,胡輦一邊派侍女去叫在鄰近玩的兩個妹妹過來,自己催馬上前迎了上去,揚手一箭,射落一隻大雁,卻正落在馬隊前麵。

    罨撒葛勒馬,問道:“這是誰的獵物?”

    便見一個少女持弓騎馬而來,笑道:“這是我的獵物。”

    罨撒葛一個示意,他的手下親兵忙跳下馬,拾了大雁遞給他,他撥下雁上的箭,見箭上用契丹小字刻了個名字,罨撒葛細看,頓時明白:“你是胡輦?沒想到,你都這麽大了。”

    胡輦卻指了指他手上的雁,笑道:“太平王也來打獵嗎?要不要跟我一起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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