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再度恢複時,王平聽到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唱。

    這種熟悉像是刻印在骨子裏的,但奇怪的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實話,一點也不好聽,他隻覺得吵。

    微微動了動眼皮,視野中一片朦朧的光線,略有些刺眼。同時身上帶著難以言喻的酸楚,好像是睡了一個好久好久的懶覺,不但沒解乏,還把精力給睡沒了。

    “嘿,賴福特,昂咬賴福特!噢~法克門?沃特啊油賭~~贏?”

    “NN!誒子埋佛特!”

    “嘿,法克魷!賭油黑而迷?法克魷,門!”

    耳邊形似唱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王平側過頭去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朦朧的光線散開,隻見一個黑人夥正戴著耳機,抱著個平板電腦在他床邊呼喊操作。

    王平愣了至少兩分鍾,才認出這個青年發福的黑人是伊魯。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陳設,某植物的額頭緩緩浮現一排問號。

    所以,為毛每次做夢都在這個房間裏?e,我為什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嘿,伊魯~”

    沙啞的喊聲從王平嘴裏發出,聽到耳邊格外的陌生。

    起來令獾,不,令人傷感。雖然他的內心戲格外豐富,但自己的聲音確實是許久都沒聽過了。

    這麽曆史性的時刻,床邊沉迷於遊戲無法自拔的黑人哥竟然沒有聽見。

    王平歎了口氣,抬手想把他的耳機給拽下來。然而肩膀才剛有用力的想法,大腿就抽筋了,神奇的因果關係。

    黑人哥旁邊的病床上,某植物陡然窩成了一個“V”字型,嘴裏“喔喔”叫個不停。長時間臥床帶來的酸麻感再加上抽筋,讓王平瞬間就流出一頭汗來。

    “N……N!N!~噢,謝特!”

    伊魯突然爆喝一聲,始終盯著屏幕的黑臉整個都扭了起來。

    耳機裏有人在嘰裏呱啦的著什麽,可總是混著一股奇怪的雜音。

    “法克魷~別吵!沙特阿噗!”

    黑人哥猛的摘了耳機,對著已經快變成“”的王平怒吼,隨後又戴上耳機,憤憤然的嘟囔著什麽。隻是著著,聲音就弱了下去。

    愕然抬起頭,看著床上光溜溜的某植物爆著一臉青筋,奮力的對他豎起兩根中指,伊魯“嗷”的一聲就扔了平板。

    “噢買糕的!!王,你醒了!噢,謝特,醫生!醫生!”

    丟下又變成“仌”字型的王某人,哥跳起來就往外跑。經過床腳時,還踩到地上的平板摔了個大馬趴,連滾帶爬的衝出病房。

    半時後,套了病號服靠坐在床上的王平,一邊享受著兩名護士的按摩服務,一邊聽伊魯絮絮叨叨的著這段時間的情況。

    聽到黑人哥起盧克的背叛以及三隊目前的成員情況,王平一邊淡定的把忽然變成雞爪的左手遞給護士,一邊扭頭詢問安娜的去向。

    “喔,她忽然去了加拿大,臨走前拜托我來照看你。嘿嘿,她還不知道你醒了,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伊魯正著,卻見王平臉色忽然焦急起來。

    “糟了,狐狸……”

    來不及去驗證眼下到底是不是做夢,更沒空去體會重新變回人的喜悅,王平忽然想到,要是這一切是真的,自己回來了,那誰去救胡黎?

    “法克~來不及解釋了,伊魯快跟我走!”

    王平爆喝一聲,甩開護士的手,抓起黑人哥的胳膊就往床下跳。

    “噗通!”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直直的趴在地上,過了好半,黑色的那個才顫抖著把手臂縮到身前,默默的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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