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本田轎車出了羽田機場,便徑直向大田區西北一家叫做原空手道的道館開去。

    王平已經放棄撬鎖了。

    知識不夠,常識湊。從車子出發到現在,即使按最低車速來算,也已經遠離了機場。就是出去了,以他的腿長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顧老三。

    況且他都不知道顧老三一家現在落腳何處,與其流浪在東京街頭,倒不如坐等顧老三來找。順便看看誰這麽大膽,敢在太歲頭上揪毛。

    “綁架我?哼哼~”

    後備箱裏亮起一對碧油油的夜視眼,左右打量著周圍的雜物,隨後便從幾個紙箱子下麵撈出一個鐵質棒球棍來。

    過了大概40分鍾,王平感覺到車速開始變慢,同時向右拐了一下。又過了5分鍾,車子停了下來,車外響起一陣日語的呼喊聲。

    王平轉身麵相後備箱外,同時抓起球棍。等下不管打開後備箱的是誰,都要他好看。

    然而等了一會兒,後備箱並沒有打開,車子反而再次被啟動。按聲音感覺,好像是在往一處車庫裏拐。

    此時,在一牆之隔的道館裏,正有十幾個身穿道服的青年在不大的院裏練打樁。

    院子東北側,坐落著一棟古色古香的日式閣樓。一個穿著藏藍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正盤坐在閣樓屋簷下的木質台階上。男子的身旁放置了一個竹編的桌,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姑娘跪坐在旁,正慢悠悠的泡茶。

    院落西側,靠近大門的車庫後門緩緩升起,一個穿著黑色恤的魁梧大漢從裏麵跑著出來,光頭在太陽下泛著光,像是突然亮起的燈泡。

    “老大,那獾我給您送來了!”

    大漢一邊喊著,一邊繞開練功的眾人,不等走到閣樓下,就被對麵的男子抬手攔下,站在原地。

    “八嘎!了多少次了,在這叫我師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黑社會呢!”

    黑著臉教訓了一番對方,男子瞥了一眼才泡到一半的茶,歎了口氣,便徑直起身走向車庫。

    “哈依!師父!”

    光頭大漢在原地彎腰應著,心裏卻是暗暗腹誹。

    嗶了你個牙路的,明明就是黑社會,有啥不敢承認的,又特麽不犯法。

    男子背著手走進車庫,抬手指了指後備箱,神色好奇道:“打開!我瞧瞧,有人花兩萬美金要殺掉的動物是什麽?”

    “哈依!”

    身後跟回來的大漢一揮手,站在車邊的兩個“花臂男孩”中的一個,就趕忙上前去開後備箱。

    不知道是不是某獾在裏麵嚐試撬鎖的時候把掛鉤給捅壞了,還是這車本就不靠譜,青年在那又是鑰匙又是開關的鼓搗了半,愣是沒打開。

    “真是廢物!”

    眼見師父皺起了眉頭,大漢便喝罵著上前,抬腳把那青年踹到一旁。

    “ui!”

    朝手心啐了一口,大漢搓了搓手,朝鎖眼的位置狠狠的錘了兩拳,然後猛的一抬。

    “哐!”

    鎖扣裏的鎖芯被扯了出來,掉落地麵,後備箱隨之升起。

    “這不就開了嘛!”

    瞪了某青年一眼,大漢剛一扭頭,一個銀色的棒球棍就在眼前突然放大。

    “砰!”

    一聲悶響,光頭男子哼都沒哼就倒了下去。

    “納尼!”

    “八嘎!”

    “尅柚子給嘚顧大賽!”

    驚叫聲響起,王平有的聽懂了,有些聽不懂。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很滿意自己造成的結果。

    毛臉仰起,車庫外的陽光有些刺眼,使得王平眯起了眼睛。

    在隔離區的籠子裏待了一周,再見到院子裏那綠樹櫻花,聞著陽光中的溫暖味道,莫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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