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對氣息和眼神是格外敏感的。一個人心懷敵意還是善意,自己未必看得出,動物卻能通過眼神來分辨。所以很多偷獵者在麵對動物的時候,都會演戲,扮做好人或是路人。

    反觀普通人,卻總覺得反正動物也不明白自己在幹嘛,很少會在動物麵前掩飾自己的情緒。

    待到工作人員都離開,王平隔著籠門看著過道裏被踩碎的狗餅幹,白眼狂翻。

    怪不得人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下毒,這麽明顯的東西都看不到,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大抵是因為工作出現了失誤,導致了上司不滿,後麵的一整,王平都再沒見到那位“變態”哥出現。而工作人員送來的食物,他也沒聞出什麽特別的味道來,除了特別難吃。

    隨著太陽落山,籠區裏逐漸亮起燈光時,王平就開始打量起外麵的監控布局來。

    每一處籠區的盡頭,都有監控正對著走道,估計也是那位哥開始要把製服反穿的原因。

    不過王平觀察了許久,便覺得籠子裏的實際情況,怕是攝像頭是拍不到的。

    低頭看了看鐵籠下方,王平有些猶豫。

    按照這種布局,他要想出去溜一圈又不被發現,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從底部開個口,在鐵籠的下方空隙當中行走。

    可下方原本是空出來方便打掃動物漏下去的便便的,衛生條件可想而知。在這種沒條件洗澡的環境下,王平實在不想沾上一身不可描述。

    “狼四啊狼四,特麽的你以後要不讓老子騎個夠本,都對不起老子這番辛苦啊!”

    王平一邊在心裏碎碎念著,一邊把腳下的鐵絲掰彎,同時四下打量著籠區外哪裏是存放雜物的地方,也好弄兩……四個鞋套啥的。

    連續十根鐵絲都被掰到一起,王平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才舒了口氣,慢悠悠的從籠底跳了下去。

    隔壁的比熊犬眼帶好奇的看著某獾,見他就這麽出去了,便叫了兩聲。接著就被王平呲著牙瞪了兩眼,又嗚咽著蹲去角落裏。

    把頭頂掰彎的鐵絲恢複原狀,免得被人發現貓膩。王平屏著呼吸,毛臉嫌棄的繞著籠底的不可描述往外走,同時在兩側尋找著大黑或是狼四的身影。

    然而不等走到這一排鐵籠的盡頭,腳步聲傳來,一都不見蹤影的“變態”哥卻又再次出現在過道裏。

    “臥槽?你就跟我過不去是吧?”

    王平愕然,僵在一處金毛的籠下,猶豫著要不要先回去。

    還不等他轉身,就見哥慢悠悠的腳步在轉過通道時突然加速,跑向他所在的籠子。隨後便傳來一聲低呼,顯然是發現了某獾已經不在籠子裏。

    出乎預料的,這次他卻沒喊人,而是轉身又往回跑,快速消失在了籠區裏。

    “什麽情況?”

    王平撓了撓尾巴,有些費解。

    可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頭頂便一陣溫熱,一股不可描述的液體兜頭淋下來。仰頭就看到籠子裏的金毛正狗臉舒爽的撅著尾巴。

    “靠……”

    隔離區外,一個穿著海關製服的身影快步跑向停車場,摸出手機來,看到四下無人後,便撥出一個號碼。

    “春野桑,不好了,那獾被人捷足先登了!”

    哥壓低著嗓音,生怕被人給聽到。

    “納尼!”

    大田區,一家酒館。

    一個穿著黑襯衫的光頭大漢突然推開懷裏的女子,瞪著眼睛站了起來。

    “誰這麽大膽子,敢搶我們扇嘴組的生意?你這個蠢豬,這點事都辦不好,八格牙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