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並不關心顧老三連個人簽證都沒有,是怎麽坐飛機到的雅庫茨克,又是怎麽出的海關。眼下,他隻想這混球趕緊把他的背包還給他,好換上那件壓根沒穿幾次的棉大衣。

    作為地地道道的沙漠草原生物,王平得承認,他身上這層毛隻是看著厚,但論禦寒,怕是還趕不上件夾克衫。要不是還有一層脂肪頂著,怕是等顧老三打開箱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硬邦邦的一坨死獾了。

    這邊顧老三按照袁曉曉給的提示出了航站樓,縮著脖子來回張望。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回暖了一的氣溫又開始下降,路邊剛融化的積雪又開始結冰,鬆樹上也掛滿了冰棱,引得某鹹魚多看了幾眼。

    作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這場麵他確實見得不多。

    手裏拎著的航空箱傳來一陣抓撓聲,不等顧朗把某獾放出來,馬路對麵就傳來袁曉曉的喊聲。抬頭看時,正對航站樓的停車場稀稀落落的停著一些私家車,其中靠前的一輛別克商務正按著喇叭,一個俄羅斯姑娘伸出車窗喊了兩聲,便又急忙縮了回去。

    透過前風擋,依稀能看到副駕駛還縮著一個帶著口罩墨鏡的白人姑娘。顧老三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得到車裏人肯定的點頭後,便遲疑著上前。

    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正想詢問對方是誰,是不是袁曉曉派來接他的,降下的玻璃後麵就傳來袁曉曉不耐煩的聲音:“墨跡啥,趕緊上車!空調都跑沒了!”

    “咵啦!”

    不等顧老三反應,手裏的航空箱就直接炸了。聽到袁曉曉聲音的王平確信這會兒到了地方,就再也忍不住,踹碎了那被凍得硬邦邦的航空箱,急吼吼的先順著沒來得及關上的車玻璃跳了進去。

    車裏一陣驚叫,某獾那涼冰冰的爪子踩過袁曉曉脖子前的露出的皮膚,撅著屁股跳到儀表板前,毛臉舒爽的直接趴在了空調出風口上。

    顧老三站在門外愣了愣,便把地上碎掉的航空箱撿起來,先扔到垃圾桶裏,才繞到後門坐了進去。

    “你好,請問是袁曉曉讓你來接我的嗎?”

    顧老三關了車門,一邊脫下背後的背包挪到一旁,同時看著車前詢問。被空調熱風一吹,越發哆嗦的王平支起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

    “你還真是夠遲鈍啊!”袁曉曉的右手纏了紗布,不知道是不是凍傷了,聞言抬手伸向脖子,掏出一串狼牙來晃了晃,翻著白眼道:“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喔~還真是你啊!”

    顧老三那驚訝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顯得極其浮誇,笑著道:“你不我還真沒敢認,嘖嘖,這臉跟真的似的……對了,安安在哪?”

    “她……我也不知道!”

    袁曉曉沉默了一陣,接著便歎了口氣,臉也黑了下來。

    “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她怎麽了?!”

    顧老三坐直身體,皺眉扒著她身後的座椅靠背湊了過去。儀表板上的王平也轉身背對著出風口,毛臉嚴肅的看向袁曉曉。

    “昨晚我被人出[豆豆ddreadbiz]賣,遭到了追殺,和她走散了……”

    袁曉曉輕描淡寫的著讓身邊一人一獾都心驚肉跳的事,臉色始終陰沉著。

    “等我擺脫了那些人,回頭沿著她的蹤跡追過去的時候,就隻看到了幾具屍體,她本人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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