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頭一瘸一拐的回到篝火邊時,臉上還是一副便秘的表情,不時會盯著袁曉曉欲言又止。奈何袁曉曉打定了主意就不告訴他援兵從哪來,假裝看不出這貨的意思,要麽調戲一下弈九陽,要麽和王安拌嘴,於是韓大俠的臉色越發憋悶起來。

    “唉!”

    這已經不知道是老韓頭第幾次歎氣了,連坐在一旁嚼烤魚片的王平都聽不下去了,沾了一層紅油的毛臉一陣鄙視。不就是丟了個手機麽,看把這孩子給疼的。

    “韓哥…”

    顧鹹魚可能是腿不疼了,捏著塊壓縮餅幹湊到韓大俠身邊,悄眯眯的低聲道:“你有啥心事?出來聽聽?”

    “靠,和你有什麽用?你又做不了主!”

    老韓頭斜了他一眼,抬手從他餅幹上掰下半塊,塞進嘴裏心不在焉的嚼著。

    顧老三挑了挑眉,臉上卻浮現出形似猥瑣的表情來,不懷好意的笑道:“我是做不了主,但我能幫你出主意啊!”

    “啥?”韓大俠有點懵,不明白顧鹹魚這是哪根筋又搭錯了,出來的話咋這麽讓人摸不著頭腦呢?

    “切!就你那點事,哥打眼一瞧就知道問題出在哪!準是你的態度有問題!”

    顧老三一臉的不屑外加過來人指點的口氣,引得另一邊的王平都不自覺的把耳朵支了起來,很好奇這貨又有啥腦回路清奇的高論。

    “我?你確定你是在我?”

    韓大俠指著自己的鼻子,臉上全是深度懵逼。

    “你看,你果然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顧老三幹脆把剩下那半截壓縮餅幹也塞進老韓頭那胡子拉碴的嘴裏,然後勾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女孩子嘛,連皮都薄。你這樣當眾把人家叫到一邊去表白,人家能答應你才怪呢!你得找個恰當的時機慢慢傾訴,比如晚上就讓你倆守夜……”

    “咳咳……”

    顧老三到一半的時候老韓頭嘴裏的餅幹就噴了。因為著急打斷他,又被餅幹渣子嗆到,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差點把喉嚨都咳出去。

    王平爪子裏的烤魚片也掉在了地上,被紅吃幹抹淨了都沒發現。毛茸茸的腦袋瓜裏一會兒是老韓爆打顧老三的場景,一會兒又是韓大俠一臉猥瑣的依偎在袁曉曉身邊的場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邊某鹹魚還毫無自覺的拍著老韓的肩膀,同時略顯得意的吹噓道:“這事你聽我的,得製造氣氛!哥們兒是過來人,有經驗。當初我……”

    “咳哼!”

    一聲略帶殺氣的輕咳從身前響起,抬頭就看見剛從河邊打水回來的王安端著鍋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聲問道:“當初你怎麽樣呢?”

    “當然也是製造氣氛嘍,比如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守在火堆旁,傾訴心事…哦?”

    袁曉曉從另一側轉過頭來不懷好意的著,末了還賤兮兮的衝某鹹魚挑了下眉毛。很顯然,剛才這貨刻意壓低的聲音,一字不落的都被她給聽了去。

    袁曉曉是根據顧朗剛才給老韓出的餿主意,來故意刺激王安,好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男人的套路。卻不想“篝火”和“傾訴”這兩個詞一旦連在一起,恰巧就中了她心底最在乎的事。

    真要究起源頭來,她和顧老三這點事可不就是從澳洲那處土人洞穴裏的“傾訴”開始的麽?

    想到這混球居然把這種私密的事當成他吹牛逼的素材,王安的俏臉瞬間通紅,同時黛眉豎起,有一種叫做怒火的東西在眼中溢出。

    “砰!”

    行軍鍋重重的頓在王平身前,濺了他和身邊保鏢一般給他站崗的狗子一臉的水。某藪犬當即呲起牙來,還不等叫喚,就被某獾抓過去捂住了嘴。

    這個時候挑戰王安,可不是智狗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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