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雨林之中開始變得悶熱起來,就連河麵上吹過的風都帶著一絲暑氣。

    一隻白唇西猯[uān]正溜溜達達的往河岸邊走,打算趁這正午時分其他動物都躲起來午休的時候去河裏泡個澡,去去內心的燥熱。

    這條路它已經走了無數遍,哪裏有捕食者,哪裏住的動物溫順都門兒清。不過今,氣氛卻是有些奇怪。

    臨近河岸的一處葉榕下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它記得住在這裏的一隻耳犬前幾剛生了寶寶,耳犬媽媽最近格外勤奮,大中午的也會出去找吃的。這兩路過時,總能看到縫隙中探頭探腦的家夥。運氣好的一次,還遇到家夥出來玩耍。

    但是今,別是見了,連點聲音都聽不到。樹根下的洞穴已然空掉,也不知道是耳犬媽媽突然搬家了,還是遭了捕食者的毒手。

    “嘖嘖,弱肉強食呀~勤奮有神馬用?看看人家美洲豹,生下來就是強者!”

    某西猯哼唧了兩聲,便把這事拋到腦後,直奔河邊。不等接近,卻是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哈…呼~~~~~~”

    河岸邊,王安和顧朗分別用手按著邊緣已經鼓起來的充氣皮艇。而在靠近中央的閥門上,某個頭頂白毛的毛茸身影撅著毛乎乎的屁股,正叼著閥門往裏麵吹氣。

    某藪犬心翼翼的馱著王平的帽子站在一邊,狗臉緊張的注視著眼前逐漸膨脹起來的龐然大物,看向某獾的眼神裏滿是高山仰止。不愧是能打敗美洲豹的神秘物種,隨便分出點力量來都能造就如此龐然大物。

    “如果老大肯幫我也吹一吹……”

    某藪犬腦子裏驀然浮現出在某獾的動作之下自己的身軀開始變大,慢慢超過了美洲豹,成為雨林中頂尖的霸主,心髒砰砰亂跳起來。

    “哼,到時候先把那家夥打一頓,讓它做我的狗腿!”

    藪犬暗戳戳的往左邊偷看一眼,卻發現之前還懶洋洋打著盹的美洲豹不知何時竟不見了蹤影。

    給某豹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評語,某藪犬便收拾了一下差點激動起來的心情,繼續用崇拜的眼神盯著某獾的背影。

    “吼~!”

    後方的林中隱隱傳來一聲吼叫,隨後一陣跟殺豬一模一樣的慘叫便響起,過了幾分鍾便弱了下去。

    皮艇邊的兩人都忍不住扭頭看去,王平卻是理都沒理,繼續鉚著力氣吹氣。很快,氣艇邊緣就越來越鼓,氣閥的位置也開始變高,王平從俯身的姿勢邊成直立,後來幹脆被頂了起來。

    “嘩啦~”

    枝葉的響動由遠及近,黃從一片巨大的蕨類植物中拖著隻長滿棕色短毛的家夥跳了出來。

    “噗通!”

    一隻死不瞑目的白唇西猯帶著對世間的留戀和對洗澡的悔恨被扔到地上,成功的嚇了顧朗和王安一跳。隻有某藪犬斜視著被咬斷了脖子的家夥,不屑的咽了咽口水。

    王安伸頭看了看地上那坨,細長的尾巴,性感的翹臀,橢圓形的身體,怎麽看都像是一頭豬。

    “安安別動……”

    眼見王安抬手去揪那動物的耳朵,想看看另一麵,顧朗急忙出聲提醒。他可還記得當初在非洲的時候,他在某豹進食的時候靠近,差點被送去見了佛祖。

    然而話音未落,王安就已經揪住了那頭“豬”的耳朵,隨手拖了過去,聞言便抬頭疑惑的看向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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