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明白了這個姓韓的來家裏不但要拐走她家的獾,還想拐走她外孫子後,姥姥就把韓大俠列為了盛家塢最不歡迎的客人之一。

    當然原本老韓也隻想是來“借”獾的,後來在顧朗半威脅半哀求的商量下,才改口需要他和某獾的共同協助。

    看在國際刑警的份上,姥姥沒有當場發飆把他趕走,但白眼和冷臉卻是沒少給。韓大俠這一上午感受了從懷疑到熱情,再到疏遠這三種不同的氛圍,尷尬癌都要犯了。到底也沒留下吃飯,隻和顧朗約定了集合時間便匆匆告辭。

    不過有了機會“串供”,飯間顧朗便“無意間”透露,他和韓大俠是要去法國,並不是熱帶雨林那種遍地毒蟲的鬼地方,這才終於換得姥姥點頭。

    倫敦,與AP總部大樓間隔一條街區的多蒂大街。

    陽光透過大紅色的床簾,公寓裏充滿了朦朧的晨輝。

    安娜從臥室中醒來,先習慣性的摸過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

    當然連續幾沒有回應,她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隻是眼下除了這個不知道存於何處的“有心人”,她實在也不知道該還有誰會幫她。

    新郵件的提示醒目的橫在屏幕中央,安娜的心跳微微加快。隨後解鎖點開郵箱,就了那熟悉的發件人名字:有心人。

    “呼!”

    人影猛的坐起,金色的長發滑落,一抹雪白的肌膚在透過床簾縫隙的陽光映照下,幾乎要發出光來。

    點開郵件正文,大段的留白當中,隻有一個單詞:“Aazn”。

    安娜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板上,連拖鞋都顧不上穿便跑去窗前的書桌,掀開上麵的筆記本電腦,搜索近期關於亞馬孫的新聞來。

    筆記本旁邊立著兩個相框:一個是她和王平的合影,還有一個卻是以前三隊的集體照。雅各布和盧克搭著肩膀站在中間,笑容燦爛。

    相框旁邊還放著一個玻璃盒子,立在泡沫底座上的紅珊瑚在陽光下閃著瑰麗的紅芒。隨著玻璃的反射,像是一隻血紅色的爪子,印在照片中盧克的臉上。

    一周後,當春寒即將褪去,路邊的樹木開始抽芽的時候,顧朗和王安便帶著心事重重的某獾前往浦東機場和韓大俠匯合。一路開車相送的,卻是一臉憔悴的陳白。

    某獾進出海關,眼下走的還是逗魚簽約動物演員身份,程序上難免要知會他們一聲。

    原本逗魚是不同意顧朗擅自前往亞馬孫的,眼下已經搭進去了兩個主播,某鹹魚去了也是送菜。然而這次有韓大俠同行,裏麵的貓膩大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顧老三不去網上大聲嚷嚷,大家就裝作他還在國內裝鴕鳥。

    “對了,這次你就別開播了!眼下不是時候,要是讓大家知道你也去了亞馬孫,網上非爆了不可。”

    開車的陳白囑咐著,看向後視鏡的眼裏滿是疲憊。

    這段時間,他絕對是整個逗魚管理層最鬱悶的一個。每麵對各路媒體和網友的質疑,隻能憋著真相胡扯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出來搪塞,可憐的娃都快被罵抑鬱了。而應付完了媒體,又要應對楊旭和丁毅的家人。

    相比之下,同樣扛著責任的王安卻沒有這種體驗。真要家屬,那十個戶外教練的家人,加起來可比楊旭和丁毅的多了。隻是大家多年相熟的感情選擇相信她。所以應對上來輕鬆,可壓力與責任卻更加沉重。這也是她執意要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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