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背後看,樹懶那髒兮兮的毛發混著綠色的藻類和沾上的草莖枝葉,如果不動,根本就沒人會覺得這居然是個活物。可要是看樹懶的正臉,就很好笑了。

    比如眼前這隻,當某獾一巴掌拍在它腦袋上後,扭過來的就是一張黑眼圈黑嘴巴的生憨厚臉。一看就是“老實人”的那種。

    看著那張“憨笑”的臉,王平的第二爪子愣是沒抽下去。

    “算啦,看在自然保護聯盟的麵子上,哥就不計較你偷帽子的事了!”

    某獾轉身又回到溪邊,挑著合適的灌木枝來捉魚。不過隨著走動,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樹懶的方向。也是服了這貨,這邊王平走了幾個來回,樹枝都折了一大把了,那貨還沒爬回到樹上去。那不緊不慢的姿態都替它著急。

    強迫自己不去看那貨,謀獾抱著一堆樹枝沿著河岸邊往上遊走,可思緒還是忍不住往樹懶那飄。

    “我怎麽記得好像誰過,這玩意兒輕易不會從樹上下來,除非是要拉……”

    “嘰~”

    剛想到樹懶的某種奇怪的衛生習慣,某獾的左腳就突然踏空,透過地麵的一層樹葉直接陷入到一處淺坑裏。爪心裏的觸覺黏糊糊的,好似踩到了一坨淤泥。

    “e……”

    王平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撤一步,把爪子從淺坑裏拔出來的瞬間,某獾鼻尖聳動,聞到了不可描述的味道。

    身前這處被踩塌陷的淺坑有些眼熟,之前在來時的樹林裏見過不少。不同的是眼前這個還能看出有明顯用落葉遮蓋的痕跡,四周還有爪印。

    始作俑者是誰,已經顯而易見了。

    大多數的樹棲動物都會選擇從樹上直接便便,至於“高空拋物”會有什麽影響,並不在它們的考慮範圍內。唯獨樹懶,總是鍥而不舍地爬到樹下,挖坑,方便,再埋上,和貓咪埋不可描述的行為如出一轍。

    甚至有數據表明,有超過50%的樹懶都是在這個過程中意外身亡的。畢竟樹下需要麵臨的危險太多了,就它們那點速度,根本就不是去拉屎,而是去送屎(死)。

    可即便殘酷如斯,也沒能改變它們的習慣。可以在樹懶慵懶的一生中,唯一會冒的險,就是大費周章的爬到地麵上來上廁所。

    雖講衛生的習慣值得誇獎,可王平還是很想打人。

    “嗷~~!”

    樹林裏響起一聲杜鵑啼血般的怒吼,早早的把這一片範圍喚醒起來。

    岩洞裏,狼四嗷嗚一聲竄了出去,叫聲回蕩在岩洞裏,沒吵到塞著耳塞的王安,倒把顧老三給吵醒了。

    某鹹魚打著哈欠坐起身,胳膊向後伸了個懶腰,卻見洞裏的篝火已然熄滅,某獾和某狼都不見蹤影。

    扭頭看著不遠處的睡袋,王安鬢發微亂的躺在裏麵,臉上帶著少有的恬靜。

    “咳…那個,安安,你醒了嗎?”

    岩洞裏響起某人低聲的詢問。眼見王安毫無反應,顧朗便鑽出睡袋,悄眯眯的挪到她身邊。

    癡癡(色眯眯)的盯著某人的臉看了一會兒,顧朗心虛般的四下看了看,還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接著,視線就聚焦在王安的櫻唇上挪不開了。

    回想昨傍晚的“進展”,某鹹魚就一陣心跳加速。都已經抱過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和王安關係已經更進一步了?

    “男女朋友之間,偷偷親一下,不算是耍流氓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