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飽含不可置信與憤怒的聲音在車裏響起,坐在悍馬車後排的韓大俠張大嘴巴,大腦一片空白。

    副駕駛的黑人小哥臉色難看,放在耳邊的衛星電話裏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在調笑,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話。

    對著韓大俠點點頭,小哥說道:“我詢問了死因,說是押解的路上遇到隻花豹,那女人自己求死撲了上去。”

    “沃特澤法克!”

    韓大俠氣的渾身發抖,恨恨的拍打了一下座椅,質問道:“為什麽不救?他們手裏的槍是幹什麽吃的!幾個大男人看不住一個女人!辣雞,變態!怪不得要藏著掖著,果然就隻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混混!”

    某個衛星電話裏的聲音陡然提高,似乎是在罵街,汙言穢語滔滔不絕。黑人小哥慌忙掛了電話,臉色便秘一般。大佬們打口水仗,最苦逼的就是他們下麵的人了,兩頭都不討好,又不敢耽誤工作。

    其實想也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不在冊的保安隊,還是中最臭名昭著的一隊。讓那些曾經把銷毀了證據的偷獵者綁起來扔給狂怒象群的家夥為保護一個偷獵者而開槍射殺動物,怕是比讓他們直接殺人都難。

    不過黑人小哥顯然沒有向韓大俠解釋的意思,隻是默默的低頭擺弄手指,似乎上麵突然開出一朵花來。車裏安靜下來,隻餘某人變得沉重許多的呼吸聲。

    遠遠的,透過車窗,煙囪般的內羅畢會展中心出現在視野裏。一聲歎氣傳來,韓大俠疲憊的聲音響起,飽含著無奈和悲憤:“直接送我去奧?佩吉塔吧!我就不去分部報道了,見完老朋友,我會直接回國。”

    “Ok!”某小哥點點頭,臉色忽然輕鬆下來。不用加班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對於韓大俠的突然造訪,顧老三很是開心。從見麵開始,顧鹹魚的嘴就沒停下來過,從剛來時幫李傑搶救某狒狒的故事說起,一直講到最近一次放歸野外的黑犀牛。

    老韓頭沒有一絲的不耐,含笑聽著,隻是笑容裏的疲憊怎麽也掩飾不住。

    此刻兩人就在酒店區的一處露天餐廳裏坐著,一旁架高的椅子上還靠著毛臉不爽的某獾。

    王平都已經想好了顧老三下午的訓練內容,還是去犀牛欄那邊練習耐力。結果韓大俠這一來,時間又被耽誤了。眼看救援隊距回國的日期越來越近,某鹹魚偶爾走神時的表情越來越蕩漾,某獾心裏也開始著急起來。

    許是終於注意到了某人眼神裏的疲憊,顧老三在說完某個故事後沒再講下去,而是皺眉看向韓大俠,“真誠”的說道:“韓哥,你這個年紀要節製啊……”

    老韓頭和某獾同時一愣,懵然的看向顧朗。

    “節製?節製什麽?”

    “嘖,咱都是好哥們兒,有啥不好意思的。看你一臉縱欲過度的樣子,昨晚是沒閑著吧?”某鹹魚挑著眉毛,一臉“我雖然純潔,但我什麽都懂”的表情鄙視道。

    “你……”

    餐桌上沉默了幾秒,隨著某獾忽然笑倒在椅子上,老韓頭的淡定再裝不下去,拍案而起:“你特麽放屁!老子……我……哥是那種人嗎!你這是以鹹魚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一副被榨幹了的表情是鬧哪樣?”顧老三撇嘴,顯然是不信。

    “我……唉!”

    韓大俠撇嘴坐下糾結了半晌,想到某人已死,自己這點破事再談不上什麽秘密,便苦笑道:“我從頭給你講吧!這事憋心裏也挺難受的,你別嫌我囉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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