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已經記不清手背上疼了多少下了,那位給自己紮針的護士居然還能一心二用的和別人話。

    “特麽的,針紮成這1樣,你還有臉一心二用?”王平一陣怒火上湧,很想打人,然而渾身麵條一般軟綿綿的,怎麽也使不出力氣。

    “槽泥大爺……”迷糊中,隻隱約罵了一句。

    又不知過了多久,聲音漸漸遠去,然而痛感卻越來越明顯。王平感覺到手背上的疼痛開始轉移,胳膊、肩膀、後背、全身,然後是腦袋。

    驚悚瞬間襲滿全身心,王平心裏很想怒吼:“又是你,又是你!你麻痹的,這水平就別給人打針了唄!”

    “嗷!”

    劉敏低頭看著架子上突然睜開眼睛慘叫掙紮的東西,緊繃的臉色終於舒緩下來,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東西,你可終於落在我手裏了呢。

    王平一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身前的白大褂,緊接著,耳邊聽到一陣“叮鈴鈴”的金屬觸碰聲,像是風鈴一般悅耳,但令人……獾驚悚的是,這聲音好似是在自己身上發出的。

    隻略微扭頭,就看到了從爪子一路排到腦後那密密麻麻的銀針,不用想也知道,背後肯定也是這般,隻多不少。

    很難想象,一根針筒就能失去理智的某獾,在發現自己被紮了上百根針後,會有怎樣的心理衝擊。反正在劉敏的眼裏,某個連尾巴都被皮帶綁住的家夥,此時像是頭突然發現自己就要被宰了的豬崽。

    “嗷~嗷啊!嗷嗷嗷!!Σ(?▃?)”

    此刻的王平,被皮帶牢牢的捆在特製的架子上,任憑他怎麽掙紮都無法擺脫。弱、可憐、又無助,這就是某獾眼下的真實寫照,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王平嚐試運氣借力,然而此刻別是丹田中的氣感了,就連他自己的肚子都感覺不到。這一驚可是非同可,某獾叫的更淒慘了。

    “嗚呼嗚呼嗚呼……”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漏風,但明顯能聽出來是在笑。

    王平抬起頭,隨著劉敏讓開身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對麵病床上那隻被包得木乃伊一般的黑猩猩正咧嘴大笑。缺了三顆牙的嘴巴露著風,像是田壟間的老漢,還是幾十年都不刷牙的那種。

    “笑泥大爺!是不是欠揍!”某獾依舊在不停的掙紮,嘴巴呲著牙,一副要咬人的模樣。隻是帶著一身的銀針,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大號刺蝟。

    這個時候,門簾被掀起,“額美精”姐端著一個白色的托盤走了進來,嘴裏笑道:“埃菲爾,吃藥了!呀,bss醒了!”

    某猩猩的笑聲戛然而止,繃帶下露出的雙眼開始躲閃,扭頭左看右看的,似乎是想找個躲藏的地方。看樣子吃藥這種事,在任何生物群體裏都是不受歡迎的。

    王平本來也想嘲笑一翻的,隻是眼神再次瞥到身上的銀針就顧不得了,搖著腦袋繼續掙紮喊叫,一副要把喉嚨叫破的模樣。

    沒過多久,門外就又有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掀開門簾急切的衝了進來,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和如釋重負:“老大醒了?”

    不用別人回答,顧老三一眼就看到了裏麵掙紮慘叫的那隻。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某獾扭過頭來,眼睛裏滿是求助與威脅,幾乎都能化成實質印到某鹹魚的臉上。

    “咳……e,那個……”顧老三無意識的擺著手,尬笑著轉身:“我還有事,晚點我再過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