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塢,依舊是走前的模樣。

    村裏奔跑嬉鬧的孩童,四處撒歡的狗子和蹲在屋頂鄙視它們的貓咪,還有大人們偶爾傳來的笑罵聲。

    車子停到小院門口,不等楊潔下車,某獾就迫不及待的拉開後車門跳了下去,竄到大門外,把鐵門拍得“哐哐”作響,姿態極其囂張。

    “汪!”

    院子裏響起大黑的低吼聲。隔著門縫,就看到狗子從窩裏鑽出來,呲著牙走近。然而不等來到門邊,表情卻是一愣,狗臉上帶著明顯的喜色,搖著尾巴小跑著湊了過來。

    等到楊潔急急忙忙的從車裏下來,大門就從裏麵被打開了。大黑拉開門栓後先鑽了出來,繞著某獾轉來轉去的搖尾巴,不時的湊過去聞他,然後被拍開,然後再去聞。

    某獾大爺般的背著爪子,一腳把大門的一側踹開,溜溜達達的往院子裏走。大黑就跟在他身後竄來竄去的,興奮的不行。某獾走了沒幾步,還回過頭來對楊潔招了招爪子,一副別客氣的模樣,令人發噱。

    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姥姥和狼小四才從門廳裏出來,一看到走近院子裏的某獾,狼小四就當先竄了過來,差點把姥姥撞到。

    “奇奇!”

    姥姥在身後怒喝:“滾一邊兒去!”

    “嗚~”

    剛竄到某獾近前的狼小四一個急刹車,接著蔫頭耷拉腦的跑一邊蹲著去了。

    王平還不等幸災樂禍,就被走過來的姥姥俯身一把撈了過去,緊接著小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你個小東西,還知道回來!”

    “姥姥……”某獾在姥姥手裏掙紮:“我可是一直要吵著回家的,是顧老三那個沒良心的不想回來,您可要明鑒呀!”

    “還不老實?”某獾的屁股上又挨了兩巴掌。

    這個時候,楊潔已經提了後備箱裏的行李笑著走進院子,看到姥姥急忙打招呼。

    “董事長,您在家呢!”

    “呦,小楊啊,怎麽是你給送來的?”姥姥先是笑著點頭,接著看了看楊潔的身後,沒發現某鹹魚的身影,便皺起眉頭來。

    “小朗啊,他還在魔都呢。”楊潔笑著走過來,在姥姥耳邊說了句悄悄話,眼看著姥姥驚訝的轉過臉來,便擺手說道:“您可別說是我告的密啊,就推給盛總好了,反正她也知道。”

    “嗬嗬,這個臭小子!”

    姥姥搖頭失笑,等楊潔把某人的行李送進客廳,便又拎著某獾把她送走。直到關了大門,王平還在姥姥的手裏掛著。

    “姥姥……您放我下來呀!”某獾悄悄的掙紮了兩下,生怕是姥姥忘記了。

    “別給我亂動!”姥姥一聲怒喝,嚇得院子裏另外兩隻都是一哆嗦,低眉順眼的蹲在一邊裝死。

    “騎了那麽多天的駱駝,又往海裏鑽,你個小東西漲能耐了啊!先去給我洗澡去!”

    “嗷~”某獾開始哀嚎。

    “不要啊,姥姥,我在海關被洗過了,真的!皮都洗掉一層了……”

    一般情況下,姥姥是不會給某獾洗澡的。

    王平的房間裏自帶衛生間,又有淋浴,向來都是這貨自己洗幹淨了才下樓。但也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某獾和顧老三外出歸來的時候,姥姥總會把他按在小盆裏,親自給他洗。

    有一種髒,叫姥姥覺得你髒。大抵還是信不過一個小動物能把自己收拾得多幹淨,怕帶回家裏什麽病菌或是跳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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