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樓的走廊裏,一位黑紗罩麵的少婦,領著一個7、8歲模樣的小男孩,在某處房間的門前經過。透過房門,卻是聽到裏麵不斷的傳來奇怪的聲音。

    “呃啊~~~”

    “啪!啪啪!”

    “不要啊啊~~~”

    “臥槽,好疼啊!”

    “啪啪啪!”

    “噢嗚~~吼吼吼~啊~~”

    “嘶~嗷~~~我錯啦~~”

    “哎呀~別打啦~~~”

    “劈裏啪啦……”

    “媽媽,”小男孩抬頭看向少婦,指著房門說道:“裏麵是有人在打架嗎?”

    “小孩子不要聽這些!”

    也不知道聯想到了啥,即便是黑紗遮麵,也能看出少婦瞬間黑了臉。趕忙拉著小男孩快步走過,還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房間的方向,暗罵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的可真不要臉。

    房間裏,沒有那少婦腦海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更沒有什麽淒慘的場景。除了某鹹魚癱倒在客廳的沙發前哼哼著,臉上和胳膊上到處都是紅紅的小巴掌印。

    王平可是氣壞了,特麽的,不就是走的時候沒和你打招呼麽,居然還罵人?還罵的那麽難聽?顧老三現在可真是飄的厲害啊,潛了一次水,不但把肺給壓縮了,腦子也被壓縮了麽?

    尤其這貨說什麽?說老子偷東西?

    王平本來就因為大白天摸到人家的房間裏心虛呢,讓顧老三這麽一說,登時像被踩了尾巴。

    “老子這是偷嗎?這叫偵查!偵查員的事,能叫偷嗎?”

    哼唧結束,某鹹魚揉著胳膊上的印子起身去倒水,眼見王平氣消了,卻又不滿的嘟囔道:“我說老大,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往臉上招呼啊!咱還得吃飯呢,你這讓我怎麽出門?我要是不出門,你怎麽吃飯?”

    也不知道某鹹魚是什麽神仙體質,王平其實也詫異,怎麽這貨的皮膚這麽愛起印子,稍微拍一巴掌過去,馬上就紅了。不過顧老三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耽誤什麽都別耽誤吃飯,這可是大事。

    “有道理!”

    某獾從善如流的點頭,瞄著某人的屁股,“老子以後不打你臉了,打別的地方!”

    因為這麽一段插曲,顧老三的直播也草草收場,留下大罵他的彈幕無數,灰溜溜的下了播,躲在房間裏揉傷口去了。不過也正因如此,倒是沒去細想某獾為啥非要帶著他的手機回來。

    倫敦,安娜今天明顯是靜心化過妝的,還難得的穿了裙子,隻是臉上此刻卻掛著惆悵。

    她剛剛去找了內部醫院的院長,詢問能否把王平接回家裏去療養。

    在這間醫院裏,王平也算是名人了。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不在冊的保安三隊裏,有一名隊員重傷昏迷成了植物人。當然,原來這貨也是名人,尤其是要打針的時候。

    大家本質上都是自己人,院長便多說了一些題外話。

    接回家裏療養當然可行,可一旦離開醫院,所有的療養費用就需要安娜自己來承擔了,這並不是一筆小數目。同樣的,因為職業性質,安娜也很難做到24小時不間斷的看護。

    雖然話裏話外沒有說明,但院長的意思很明白,隻要王平不出院,這邊就不可能不管他。隻是這話在眼下,卻像是盆涼水,兜頭澆到了正憧憬著把某人接回自己家裏,構建二人小世界的安娜頭上。

    雖然和雇傭兵的性質差不多,但實際上保安隊的成員們遠不像真正的雇傭兵那般有錢。大多數時候,大家都隻是拿外圍成員的工資以及少有的獎金來過日子。

    歎了口氣,安娜低下頭,摸著才戴到無名指上不到一小時的銀色戒指苦笑。這還沒享受甜蜜呢,就先被生活抽冷子來了記暴擊。她的收入水平,的確承擔不起一個植物人的療養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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