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難得遇到大月亮。

    相比起地球人都知道的太陽東升西落,月亮的起落方式卻是很少有人能馬上就脫口而出。

    甚至有人會覺得,既然太陽是東升西落,那月亮難不成是西升東落?

    這話對了一半。

    以華夏農曆來計算,月初的時候,月亮是西升東落這沒錯。但隨著日期推移,月亮的升起位置便會一的向東移動,等到月中的時候,就變成了東升西落,然後以一個月為準,月末之時,又回到了西方,正好在上畫了一個圈。

    此刻,就在沙丘的東麵,一輪圓月映照,倒讓此時的色比傍晚還亮些。

    雖然用銀裝素裹來形容沙漠是一件很扯的事,但月光如霜,要不是暑氣未消,眼前這連綿出去的銀色倒真有點冰雪地的味道了。

    沙丘前,韓大俠抱著一捆檉柳條回來坐在篝火旁的馬紮上,把樹枝折斷扔進去。抬手看了一眼腫得蘿卜一般的手指,皺了皺眉,又起身去行李旁翻找急救包。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被蟄了之後馬上就上了藥,可這手指依舊腫的厲害。

    在一旁不遠處,兩匹駱駝倒是都還沒睡,眯著眼睛在那嚼口香糖一般把胃裏反芻回來的草料再品一遍。倒是那匹駱駝,就擠在兩匹大駱駝的中間,發出著輕微的呼嚕聲。

    看到駱駝,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它的“主人”。而一想起某獾,韓大俠驀地就黑了臉,心裏一股不出的心酸來。

    但凡是隻普通的動物,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不親如一家,最起碼也能好好交流了吧。

    可偏偏那貨,順毛不成,逆毛也不成。似乎就單純的看自己不順眼,動不動就發脾氣。

    結果自己連晚飯都沒吃呢,就先給隻獾當了一個時的廚子,烤蠍子烤的胳膊都酸了。最後同樣的,一口也沒撈著吃。

    當然了,有當初在島上烤蛇的經曆,韓大俠到也不至於眼饞人家動物嘴裏的東西。可偏偏這邊某獾才剛拒絕了他,轉頭就舉著個烤好的蠍子,屁顛屁顛的跑去顧老三的身邊,爪子伸著讓他嚐。

    韓大俠鼻子差點沒被氣歪了,心哪怕你特麽背著點我也行啊,哪有這麽當麵打人臉的。也太不會做人……做獾了吧!

    把越腫越高的手指又仔細的上了一遍藥,用紗布包好。韓大俠回到篝火旁,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摸出顧朗帶的那隻茶壺來,往茶碗裏倒了一口,湊近了聞了聞。

    要這次的旅程還有什麽能讓他滿意的,當屬這茶葉無疑了。美滋滋的喝了幾杯,然後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暗自計算著時間。

    倒不是急著叫某人起來守夜,而是就在今晚,韓大俠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等到月上中,某個帳篷裏的呼嚕聲越發尖銳的時候,韓大俠起身放下茶碗,慢慢靠近了某鹹魚的帳篷。

    “顧朗……顧朗……”

    輕聲喚了幾句,見呼嚕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韓大俠便蹲了下來,悄悄去拉帳篷門簾上的拉鏈。

    帳篷北麵銀白色的沙地上,兩匹駱駝投下的影子動了動。某人沒有在意,手上的動作不停,卻沒看到就在那兩匹駱駝的影子上,還有一道影子悄悄的伸出頭來。

    眼看著韓大俠把帳篷門簾掀起來,王平並沒有過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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