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的時候,在河邊的篝火架上,一隻外皮已經變得油黃酥脆的兔子,正在被顧老三翻烤著。

    在河裏洗了個冰原冷水澡的王平,此時正“一絲不掛”的蹲在火堆旁,烘烤著自己身上的毛。被金雕抓出血痕的一隻胳膊上,已經被顧老三幫忙纏了兩圈繃帶。

    “你你,為了抓一隻兔子,居然跑出那麽老遠,還受了傷……”顧老三坐在馬紮上,手上拿著刷子往兔子上抹著調味料,嘴裏還在碎碎念,不過倒是不敢再罵人……罵獾了。

    在篝火的另一邊,簡單的用兩根帶叉的樹枝支了一個木架,上麵掛著某人的褲子、手套。原因就是傍晚某人被王平用兔子砸在臉上的時候沒站穩,一屁股坐進了河裏。在褲子在邊上,還掛著一個的藍色衛衣,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翻出來的褲兜。

    雖顧老三帶的衝鋒衣是防水麵料,但是褲腰卻不防水。往河裏一坐,冰冷的河水就順著褲腰灌了進去。那酸爽,差點讓某人當場哭出來。

    狼四不時的湊到某獾的身邊,揚起嘴巴“嗷嗚嗷嗚”的叫上幾聲,賣弄著自己新學會的“語言”。王平敷衍似的拍拍它的腦袋,獾臉悵然的看著篝火上的烤兔子。

    “兔兄啊兔兄,你這真是短暫而又波瀾壯闊的兔生啊!”

    之所以下午回來的這麽晚,原因就是某兔子在狂奔出10公裏之後,就口吐鮮血栽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那近10公裏的路程,全靠某獾自己邁著短腿溜回來的。而且還要拖著一隻兔子。

    正常野兔,即便是再不濟,一時跑上個0公裏也是不成問題的,而且還是山地。

    王平估計著,大概是因為之前被偷獵者抓來當成誘餌拴在陷阱架上的時候,這兔子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再加上長時間沒進食,體力原本就在透支。所以下午在玩命逃竄的時候,其實已經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了。

    而且外界各種危險帶來的驚嚇,也讓它的心髒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最後終於承受不住,把自己給崩斷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被王平漏掉了,那就是他自己。

    對於兔子來,威脅是來自多方麵的。有偷獵者,有上的金雕,有背後的犛牛群。但最主要的,卻是來自後背上那個抓著自己耳朵不撒手的王八蛋。

    任誰在狂奔了十幾裏地之後,還沒擺脫背上的捕食者,都會崩潰的。

    正出神的想著,旁邊顧老三已經拿出傘兵刀來,片下一塊烤好的兔肉遞了過來。

    “老大,你嚐嚐熟了沒?”

    “喔……”王平急忙伸爪子接了過來,拿著兔肉的爪子還稍微對篝火上的被烤的家夥抬了抬,仿佛敬酒一般:“兔兄,一路走好!”

    接著,嘴巴張開,狠狠的咬在酥軟的兔肉上,忙活了一,某獾可是餓壞了。

    “唔,真香!”

    要是某獾自己咬了一口就衝他狂點頭,顧老三反而會警惕這貨是不是又想坑自己。可眼下看著某獾理也不理他,隻顧著低頭忙活,某人就知道,外麵那一層已經烤好了。

    用刀又片下來一塊,顧老三忙不迭的把肉塞進嘴裏,也不怕燙,嘶嘶哈哈的嚼著,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能在這種背靠雪山、頭頂光的地方吃上純然的烤野兔,絕對是享受的事情。

    “叮咚!”

    支在一邊三腳架上的平板電腦裏傳出打賞的提示音,不過無論王平還是顧老三,都沒有理會的意思。反而是被禁止吃肉,隻準喝奶的狼四好奇的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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