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我撿的!”

    安娜的回答讓某人懵逼了好一會兒,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盧克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武器齊全,和那些菜鳥不同。如果放他們走,恐怕下次會帶更多的人來,到時候被動的就是我們了!”

    “嘿安娜,”這時候,耳麥裏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需要我支援嗎?”

    沒等安娜回答,盧克就道:“樸,你待在那邊別動,以防有人在另一邊突破,我去支援安娜!”

    這個時候,悍馬車裏的眾人已經都跳了出來,一邊向安娜的方向開槍射擊,一邊後退。不過這幾人走的卻依舊不是來時的方向,而是往東麵的戈壁深處退去。

    安娜抱起狙擊搶,起身向東麵跑去,同時伸腳把帆布包踢向藏身點的方向。

    6碼的作戰靴踢過去,某獾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瞪著眼珠抱著一堆隨時都能把他炸成灰灰的雷管掉進藏身點的坑洞裏,然後和一堆彈匣從包裏滾落,趴在地上哼哼著。

    “救命呀……”

    某獾緩了好一會兒,才揉著肚子爬起來,心裏暗自嘟囔,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安娜這家夥這麽暴力。

    槍聲逐漸遠去,王平站在背風的藏身洞裏,打量著四周。

    其實就是一個半人高的土坑,上麵加了支架,蓋了一層浮土偽裝,裏麵光禿禿的啥也沒有。不過先入為主的概念下,某獾總覺得有一股香氣縈繞在這四麵漏風的坑洞裏。

    除了翻在地上的帆布包,角落裏還有一個被打開的背包扔在那。

    某獾賤嗖嗖的湊了過去,拉開看了看,除了一個行軍毯和一個急救包,居然還有一個化妝包扔在裏麵。王平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安娜一邊敷著麵膜,一邊舉著望遠鏡監視周邊的情景來。

    “這……這高原上風沙大嘛,皮膚太幹了也不好。”

    在心裏替某人找了個理由,又翻了兩下,動作突然停住。

    “嘶……哥們這樣翻別人東西,似乎有些猥瑣啊……”王平放下化妝包,抓了抓腦袋,正要轉身離開,眼神突然瞥到在行軍毯的下麵,露出來的相框一角。

    “會是誰的照片?”某獾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一邊服著自己,一邊動作絲毫不慢的把爪子伸進背包,抓著相框抽了出來。

    硬脂塑料蓋著的照片上,王平看到了自己那張笑的燦爛的臉,在自己的身邊,是同樣眼睛彎起來的安娜。兩人的臉上還都畫著防蚊迷彩。

    照片上的背景是一處叢林,在王平的肩膀上,還搭著一隻手,不過卻不是安娜的。

    某獾撓了撓臉。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和安娜似乎沒合過影,這張應該是從一張三隊的集體照上剪下來的。自己肩膀上那個毛茸茸的大手,應該是獸醫的。

    “嘿嘿嘿……”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某獾的肩膀抖了抖,獾臉猥瑣的笑了起來。

    不過就在相框角度變化的時候,借著亮光,某獾突然看到,照片上,自己腦袋的位置似乎糊著一層東西。

    把相框平著湊近眼前,王平對著門口的光亮看去,隻見透明的硬脂塑料表麵,一個很清晰的唇印,指紋般的印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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