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太陽升起前,山穀裏彌漫了一層濃霧。

    在正對河岸的三角空地上,緊閉的帳篷門簾一聲輕響,被拉起來的拉鎖動了動,從裏麵慢慢的拉開一道縫隙。緊接著,一隻黑色毛茸茸的爪子,沿著縫隙伸了出來,剛一接觸到帳篷外的寒風,莫名的頓了一下,馬上又縮了回去。

    過了近十分鍾,門簾再次響動,套著衛衣,還把帽子扣到頭上的某獾從縫隙裏鑽了出來,接著轉身又把門簾上的拉鎖拉回去。

    直起身來,王平看著自己嘴巴裏呼出的白氣愣了愣,回頭看去,這才發現,周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轉身剛走了兩步,腳下爪心的肉墊上就傳來一股透心涼、心飛揚的寒意。連帶爪縫裏也塞進去好幾顆細的冰粒。

    “我去……怪不得別的地方都是綠意盎然的,就這一片毛都沒有。”

    王平跳著腳,一步三抖的跑向牧馬人,同時在身前衛衣的兜裏,摸出比爪子還大的車鑰匙,按了開鎖。車門一聲輕響,倒車鏡緩慢的向前伸開。

    拉開車門,把ji上的冰粒抖幹淨跳進去,某獾直奔駕駛座,把鑰匙插進點火開關。

    身上有毛是不假,可凍不死與不覺得冷是兩碼事。此時車裏的氣溫和外麵一樣,也是異常的寒冷。王平打算先在車裏吹會兒空調,暖和暖和再。

    或許是經過一晚,帳篷裏的熱氣都散得差不多了,又或者因為某獾拉開了門簾,導致有涼氣鑽了進去。就在某獾不耐煩的踩著離合器扭動著鑰匙的時候,帳篷裏的顧老三難得的也起了個早,惺忪著睡眼掀開門簾鑽了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怎麽下雪了還?”某人被冷風一吹,這才看到周圍的異常,頓時一陣大呼叫。

    果不其然的,抱著和某獾同樣的想法,顧朗也哆嗦著跑向牧馬人,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剛坐到座椅上,就看到王平在身前正費勁巴拉的兩腳踩著離合器踏板,腦袋頂在儀表板下麵,胳膊捋得直直的,勉強靠一個爪尖扒拉著車鑰匙。顧老三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以某獾的聰明程度,顧朗一點都不奇怪他會啟動汽車。畢竟他倆光是坐一輛車上路的時間都有好幾個月,看也看會了。可是眼前這個造型,簡直是動畫片裏才有的畫麵,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特麽不趕緊幫忙,笑個屁哦!”王平踹了他一腳,幹脆也不鼓搗了,直接繞開某人的腳丫子跳回到副駕駛上。

    顧老三一邊還是笑嘻嘻的,同時伸手摸著鑰匙,踩著離合啟動汽車。一陣電機的轉動聲響起,然而發動機卻全無反應。

    某人不以為意,這種初啟動失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再次擰了下鑰匙,發動機依舊毫無反應。

    “e……”笑容漸漸消失在某人的臉上。

    顧老三和王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懵逼。

    “可能昨晚上太冷,機油被凍住了……”

    或許是怕某獾誤會,顧老三還開口解釋了一下。

    “那咋整?”王平抓了抓腦袋,獾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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