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野外突然想上廁所,恰好又沒帶紙怎麽辦?每當這個時候,人總是會充滿著想象力和創造力。

    在一顆樹齡超過了0年的曲柳樹下,一灘不可描述的物體淋在樹根的位置上,還散發著騰騰熱氣。在樹根的另一邊,一隻禿了毛的啄木鳥,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鳥身上的短絨毛上,沾染著許多同樣不可描述的物體。整隻鳥散發著一股難言的味道,看起來已經是個廢鳥了。

    在距離曲柳樹幾步外的草叢裏,一隻從頭頂和背後長有一層白毛其他地方全是黑色的家夥,正吹著爪縫裏留下的鳥羽,一副無賴的樣子邁著四方步往外走。在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黑色防水布麵的腰包,裏麵露出一架無人機的四個翼腳。

    “哎,早知道,出發之前就應該在顧老三的包裏再翻翻有沒有瀉立停之類的。”王平感覺自己的兩條腿有點軟,心裏帶著點後悔和煩躁。

    一陣微風從背後的樹林裏吹了過來,帶著一絲樹林裏積壓的暑氣。鼻子突然輕嗅了一下,某獾的腳步一頓,眯著眼睛轉身看向背後。

    在樹林的深處,似乎有野獸在其間蟄伏不出,正在用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

    水潭邊,顧朗啃著發硬的烙餅,眼神不斷飄忽。

    達木格和其他兩人不時的用萌語低聲交談著。顧朗雖然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以最大的戒心去揣測。

    “他們是在商量怎麽處置我吧?”

    咽下有些硌嗓子的餅,顧朗隻覺得背後的肌肉有些發緊,似乎總有幾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

    和食不甘味的顧老三不同,其他三人,都是三兩口就把烙餅下肚,灌了兩口從水潭裏打來的水,拍著肚子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走吧!吃飽了人就犯困,別在這耽誤時間。”達木格低聲吩咐了一句,接著拍了拍顧朗的肩膀,把他拍的一哆嗦。

    “老弟!咱們該出發了!你不是急著要下山嗎?”

    “呃……好……”

    顧朗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達木格背起背筐,當先撥開草叢沿著河岸走了出去,顧朗把最後一口烙餅塞進嘴裏站起身,卻磨磨蹭蹭的不走。他打算讓這三人走前麵,他在最後跟著,也好找機會跑路。

    不過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等達木格開口,背後的一個青年就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先跟上去。

    顧朗被推了一個趔趄,回身瞪著背後的青年。不過對方並不在乎,同樣瞪著顧朗,用下巴指了指前麵的達木格。在他身邊,名為納庫圖的青年,一邊把背筐背在身後,一邊看著顧朗,發出陣陣冷笑。

    顧朗握了握拳頭,舌頭在嘴裏頂著牙床外的腮幫子,帶著不忿,轉身跟上了達木格。背後的兩名青年用萌語了句什麽,發出一陣放肆的嘲笑聲。

    “瑪德,你們可千萬別落在我手裏!”顧老三惡狠狠的想著,腳下用力踩著岸邊的雜草,跟上達木格的腳步。

    這一行三人,達木格打頭,另外兩個青年人走在最後,正好把顧朗夾在中間。顧朗的左邊,是那條近5米寬的河流,右側則是大山。如果某人要逃跑,似乎就隻有進山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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