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此時並沒有在他的房間裏,而是在軍營南側的醫務室。

    這是張建明離開前交代的,或者是要求的。

    畢竟顧老三眼下隻是嫌疑人,又不是囚犯。既然是上校決定了要暫扣,那負責一下簡單的身體恢複和療傷不過分吧?

    於是乎,安排完了某人的臨時看守房間之後,顧老三連飯都沒吃上,就被帶著去了醫務室,在醫生的要求下,脫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極其羞恥的擺出各種造型,以方便檢查傷口和上藥。

    不過可能是總給士兵們上藥上習慣了,醫生的動作並不溫柔,醫務室裏時不時會傳出一陣某人的慘叫。

    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是在審問犯人。

    犯人當然也是要審的。在營區西側的班房裏,達維正在加班。

    在他的對麵,被銬在一張固定在地麵的椅子上的艾迪特,鞋子被脫掉,兩條腿高高的架在麵前的一張桌子上。

    刀疤臉兩人現在已經腫到連脖子都沒有了,更別指望能話了。所以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艾迪特能交代出什麽有關聯的事情來。比如這個團夥裏有沒有人偷過越野車闖關之類的。

    此時,已經哭到快要背過氣去的艾迪特,身體一抽一抽的,嘴裏喃喃的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沒偷車啊……到底誰他媽是顧朗啊……顧朗我法克你啊……”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硬漢!”達維聳了聳肩膀,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榔頭,調轉方向,用榔頭手柄對著艾迪特立在桌子上的腳心就狠狠的捅了下去。

    “啊啊~~~”

    王平借著軍營裏的車輛和綠植的掩護,循著某人的氣味一路找到了安排給顧朗的臨時住所。

    門口的守衛跟著去醫務室了,所以王平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從裝著鐵窗柵的窗戶翻了進去。

    房間裏麵的條件,如果按照當地居民的居住水平來比較,還算不錯。看的出來,對方不是在敷衍張建明。

    裏麵有一張雙人床,e…上下鋪的那種。還有一張書桌,顧朗那個裝衣服和錢包的背包就在上麵放著。倒是那兩個裝平板和衛星信號接收器的箱子不在,估計是暫時被沒收了。

    房間裏麵還有一個隔間,王平進去瞅了瞅,是一個衛生間,裝有淋浴頭。不過沒有馬桶,而是蹲坑。旁邊還放著一個水桶。

    和酒店當然沒法比,不過相比起動物園和野外,這裏已經是堂了。

    懶得去想顧老三為毛會待在這裏,這一路扒著保險杠,四肢都快抽筋了,眼下的王平,迫不及待的想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王平躲在衛生間裏,透過門縫往外看。

    門聲響動,一個穿著迷彩色作訓服的士兵,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又轉身離開。

    等到腳步聲走遠,王平這才從衛生間裏跑出來,順著桌子腿爬了上去。

    食盒是那種軍綠色的保溫盒,上麵還帶著溫熱。

    “看不出啊,這子和軍方還有關係?要不,先吃飯?”

    一想到這裏,王平突然就覺得有些餓了。他的胃可比他更懂得什麽叫機不可失,什麽叫該出手時就出手。某獾隻不過才動了一個吃飯的念頭,他的胃就見縫插針的狂叫起來,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大。

    “好吧,那就吃飯!”

    王平“從餓如流”,坐在桌麵上,用腿把圓筒形的飯盒盤住,兩隻前爪抱著飯盒蓋往上提了半,才把蓋得緊緊的飯盒打開。

    如果把全世界國家的平民日常的食物做一個排名,那華夏一定是高站在金字塔的頂端笑傲群雄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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