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邊武裝護林隊一貫的尿性,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不過王平盯著看了一會兒,卻發現似乎不是自己猜的那樣。

    圖卡那隻剩下一層皮膚的半截頭皮還耷拉在脖子上,但前麵卻是連喉嚨都打沒了。而脖子的下麵,卻立著他自己的槍口。

    “沃日!居然就這麽自殺了?不過開個玩笑而已,這也太玻璃心了吧?這麽大氣性?”

    王平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暗歎這種心理素質還做個毛的偷獵者啊,不如回家奶孩子呢。

    趁著那些搜尋士兵剛剛走遠,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有人來查看,王平急忙跑到了近前。

    現場有點慘烈,馬賽克濺的到處都是。王平心翼翼的探著腳,免得爪子上沾到某種不可名狀的紅白混合物。

    把圖卡身前的落葉扒開一部分,王平看到了他握著槍管的手。e,腫得不忍直視,連掌紋都被撐開了。不過奇怪的是,兩隻手一上一下的,居然都握在槍管上。

    這貨用啥扣的扳機?

    王平又湊近了些,用爪子按著槍管往裏麵推了推,沿著槍管的縫隙往下看,透過衣物和泥土間的縫隙,視力超絕的某獾又被看到的情況雷的目瞪口呆。

    大概是圖卡不甘心就這麽在王平的調戲之下暴露自己,又或者隻是想在有人發現他的時候有一份自保之力。總之,他現在的姿勢,明顯是想要把身前的步槍從坑裏抽出來。

    原本圖卡在坑裏的姿勢是一副鵪鶉狀。步槍被屈起的兩腿夾著抱在胸前。可隨著蜂毒在身體內不斷擴散,皮膚肌肉越來越腫,身體吹氣球一般的腫起來,槍也就這麽被擠在身前卡住了。

    而某人之前在向外抽的時候又太著急,結果卡在兩腿間的步槍扳機,貌似因為挪動不開而刮到了某人同樣腫起來的“丸子”上,然後…然後…槍就響了。

    “真是…悲劇啊…”

    王平也不知道這種事該怎麽。被自己的“弟弟”開槍打死,這得算是人間慘劇了吧?估計這在人類打擊偷獵史上都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所以,這貨到底算不算是自殺?

    不遠處已經有士兵快速接近的聲音了,王平不敢再耽擱,急忙轉身離去。

    不過在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某獾還是忍不住,直接躺在一棵樹下的草窩裏,抱著肚皮笑得直打滾。

    雖這麽笑有點不厚道,可一想到某人的死法,就好像是突然有一隻手搔到了他的笑點上,怎麽忍都忍不住。尤其是一想到,這貨居然是被自己的“弟弟”給打死了。

    “謔謔謔謔謔~”

    草叢裏傳來一陣陣詭異的聲音,活像是一隻剛偷了雞的夜梟,旁邊一顆樹上剛把頭探出樹洞的鬆鼠,嚇的手裏的橡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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