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找出來一個醫用托盤,就是那種老式的搪瓷托盤,白色的邊緣上還磕碰出不少的黑色疤痕,把翻出來的針筒、阿司匹林藥片和一瓶醫用酒精都放進去。想了想,又把另一邊桌子上放著的一瓶塑料瓶裝的葡萄糖溶液也放了進去,然後拖著出了房門。

    搪瓷托盤在地麵上被拖著丁零當啷的亂響,裏麵的藥瓶和針筒都滾來滾去的,葡萄糖瓶子裏都晃出了泡沫。

    花聽到響動聲,好奇的跟了過來,想用爪子去撲托盤裏的藥瓶,結果被王平轉身推開,不情不願的站在一邊,眼神隨著托盤裏的藥瓶挪動著。

    來到車門邊,王平把托盤就那麽放在地上,自己跳進車裏,把車門打開。顧老三低頭靠在駕駛座上,一副病懨懨的死鬼樣。

    其實別看顧朗此時的樣子淒慘,但經過王平此前采用的退燒措施,體內的症狀已經緩解許多了。相比之下,倒是之後又折騰出來的外傷顯得更嚴重一些。尤其是這一路的顛簸,沒整出腦震蕩來,那都是顧老三命好。

    考慮到操作難度,王平還是決定在胳膊上進行肌肉注射,就像時候打疫苗那樣。

    把顧朗右邊肩膀上的衣袖撕開扯了下去,王平用兩根指尖夾住酒精瓶子的瓶蓋擰開,抱著酒精瓶子晃晃悠悠的爬到他身上,想要弄點酒精給顧朗的胳膊消毒。

    不過酒精瓶子剛湊近胳膊,就因為瓶子裏的酒精晃動,王平的爪子又太滑,整瓶酒精就直接灑了出來,順著胳膊澆了顧朗一身。然後瓶子一路滾了下去,掉在車外。

    “呃~哦……”

    一直半眯著眼睛的顧朗嗓子裏呻吟出聲。這還是自打離開馬薩伊草原以來,顧朗第一次發出算是比較洪亮的聲音了。從這一點看,身體的確是在好轉無疑了。

    不過也難怪顧朗都這個鬼樣子了還能叫出來。此時半邊的身體都被酒精淋濕了,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被酒精這麽一刺激,王平看著都疼。

    “算了,這就當是消毒了吧!”

    王平搞笑的聳了下肩膀。因為骨骼結構的問題,看起來倒像是肩膀後麵的骨頭自己動了動,顯得極其詭異。

    從托盤裏心翼翼的夾起一隻針筒,王平再次跳回到車裏,踩著顧朗的肩膀爬到座椅靠背上,把針帽用嘴咬掉,用兩隻爪子之間的肉墊夾緊針筒,盡量的瞄準了顧朗胳膊上肉比較多的位置。

    “獸醫”以前給人打針的時候都是怎麽做的來著?

    王平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又回憶了一下自己曾經在醫院打針的經曆,學著記憶中的樣子,手爪向下一用力,把針頭捅進了顧朗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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