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選,這隻豹子寧願麵對獅子,麵對大象,也不願意麵對對麵這隻頭頂白毛的家夥。

    平頭哥在非洲的形象那簡直就是人厭狗憎的角色。打又打不死,趕又趕不走,記仇不,還特麽肚雞腸。哪怕就是走在路上看了一眼,這貨都有可能衝上來和你打上一架。沙雕程度和凶殘程度成正比。

    一頭成年花豹打敗一隻蜜獾,需要近三個時的時間,記住是打敗,而不是殺死。並且這三個時消耗掉的能量需要豹子獵食很久才能補充回來。所以除非腦子進水,不然誰也不願意和蜜獾對上。

    然而現實就是不想對上,卻偏偏對上了。要是豹子能話,此時不定有一萬句P要對老爺。

    一豹,一獾,大眼看眼。

    “談談?”王平揮舞著爪子,做著連他自己也不認識的手語動作。

    花豹歪了歪頭,表情滑稽。

    蛋疼啊!王平長歎了口氣,接著伸爪指了指駕駛室的方位,又指了指車廂後門,然後張開嘴巴,做了一個凶惡的表情。

    “那裏有壞人,咱們一起幹掉他們!K?”

    花豹:“……”

    哪裏來的沙雕?難不成自己遇到的這隻蜜獾是傻的?

    王平也在心裏暗罵,難不成這隻花豹是智障?這麽簡單的動作都看不懂。

    不管了!隻要這隻豹子暫時對自己沒敵意就行,就不信等會兒來人補槍的時候它還能這麽安穩。

    王平看了看鐵籠上的門,果然沒有上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總覺得動物很傻,籠門隻是用插銷插上,用鐵絲別住就完事。

    心翼翼的靠近鐵籠,花豹眯了眯眼睛,喉嚨裏發出低吼,開始警告王平。

    “特麽的貓科動物就是死心眼!老子這是在救你!”

    王平腹誹,無視花豹威脅的眼神,開始解門銷上麵的鐵絲。蜜獾的手掌和大部分哺乳動物一樣,有著厚厚的肉墊和尖銳的利爪,但是靈活性就差了許多。解了半,王平一氣之下一把扯斷了鐵絲。

    “嘎嘣”一聲,鐵絲折斷,門上的銷子也被王平給扯飛了,籠子裏的花豹又是一哆嗦,差點就要撲過來了。

    籠門打開,王平慢慢後退,防著對方突然撲過來。

    花豹更心,根本沒有出來的意思,隻是死死的盯著王平的動作。

    “特麽,都這麽明顯了,你還覺得老子要害你!真是帶不動!”

    王平氣急,看樣子這貨指望不上,戲隻能自己演了。

    想到這裏,王平轉身,衝著駕駛室的方向撲了過去,“咚”的一聲撞在車前位置的鐵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車裏,一位大胡子的白人正在開車,嘴裏哼著亂七八糟的音樂,副駕駛的搭檔哥正擺弄著一支麻醉槍。

    “嘿,什麽聲音……”

    突然,副駕駛的哥抬起頭,側耳聽向身後。吵鬧的音樂中,隱約傳來一聲聲悶響,還有爪子撓在鐵板上的聲音。

    大胡子關了音樂,兩人聽了一陣,對視了一眼,大胡子一腳踩住了刹車。

    “謝特!”

    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拿著麻醉槍就下了車。

    車子停下,王平也停止了撞擊。晃了晃有些打暈的腦袋,王平急忙跑到車廂的後麵,躲在門邊。

    正用看沙雕的眼神看王平表演的花豹,此時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眼神眯了起來,身子伏低,慢慢走出了籠子。

    哥氣呼呼的板著車廂後麵的把手,暗暗埋怨動物園那方居然沒有給豹子打夠麻藥,害的自己在這荒郊野外的,還要冒險停車補槍。

    車廂打開,哥抬頭,一對碧綠的眸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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