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尚玉兒真的穿上了盔甲,騎在馬上準備出去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燕王的執念。

    長江後浪推前浪,燕王早已經不再上戰場殺敵,可是燕王每天必定會做一件事情,親自擦拭自己的盔甲,擦拭自己的劍,隨後便會發呆一炷香的時間。

    以往她認為這是燕王的執念太深,已經不上戰場了,又何必再對著這些東西傷神呢,現在她明白了,這些不是那些個死的物件,這是個活的東西,他象征著燕王的熱血,同樣他也象征了無限的榮光。

    而當沈良看到那一片紅火之時,有刹那間的出神,思及這些日子,卻是沒有見過這個小將。

    “來者何人,我的刀下可從來不死無名之人。”

    沈良的驕傲自大讓尚玉兒有一絲不屑,同是親兄弟,怎那個就如此低調行事,這個就如此的高調呢。思及此,她抬頭,卻正看到那城牆之上站立著一抹白衣,臉上銀色麵具,發絲隨風飄動,不是沈卿又是誰。

    尚玉兒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腰間的軟劍,她一定不可在他的麵前失了麵子去。

    “天路王朝,尚玉兒。”

    尚玉兒,當她報出自己的名諱時,周遭一片寂靜。

    尚玉兒,燕王之女,幼年曾打死過一隻吊睛白額虎而成名,不愛紅妝愛武裝。

    而尚玉兒的出現也讓鳳嵐清陣營的人重新審時度勢起來,尚玉兒可是燕王的女兒,如今鳳嵐清被指通敵叛國,可尚玉兒卻前來相助,莫非這件事情並不像傳聞一般。

    燕王一向大公無私,如果鳳嵐清真的坐實了這罪名,燕王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女兒來到這邊關呢,一抹杏色從眼前飄過,讓人注意的卻是她的絕色。

    睿安公主,櫻蔓荊。

    這兩人的出現徹底將如今的形勢搞亂,不少人心中都在重新思量自己究竟應該怎樣做。

    可沈良卻是笑了出來:“莫非這天路王朝當真是沒有別人了嗎?竟然連這嬌滴滴的郡主都出來迎戰了?”

    雖然沈良知道尚玉兒的名諱,知道她的身份,可畢竟是霧靄王朝的,對於這尚玉兒自然就知道的不算清楚。

    “當真是否嬌滴滴,本將就拿你來正名。”

    說完,尚玉兒便從腰間抽出了軟劍,駕馬而去,那股子淩厲的氣勢讓所有人為之一顫,就連沈良也有片刻的失神,隨之全神貫注起來。

    本以為這美嬌娘就是來戰場和和稀泥的,如今看來則不然,她倒是一身的好武功。

    沈良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可是尚玉兒在他的麵前卻完全不落下風,反而慢慢的占據了上風,次次都能刺中要害,卻又放過,活像貓捉老鼠一般。

    沈良縱然自大,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看到尚玉兒如此戲耍於他,怒從中來。

    “在這戰場上,你怎能如此戲弄於我?”

    尚玉兒卻是一笑:“自然是報你侮辱本將的仇,縱然本將武功高,卻心眼小,受不了別人嘲笑呢,既然將軍已經受不了了,那麽咱們這場戰結束便是。”

    說來,尚玉兒輕輕的挑劍一刺,便將沈良盔甲的帶子挑了開來,卻沒有傷其要害。

    “將軍高招。”

    尚玉兒卻是沒有回他的話,轉向回城,末了,抬頭看向城樓之上。

    “沈卿,這可是為了你。”

    為了你才沒有傷及沈良。

    騎在馬上的火紅,驀然抬頭,那份美震懾到了許多人,可唯獨當事人沈卿沒有什麽反應,櫻蔓荊從上來城樓便站在了沈卿的身邊。

    “沈卿,玉兒是我的姐妹,對你的心,你自己也很清楚。我知道你的心中藏著一個女子,你可以不喜歡玉兒,但是請你不要再傷害她至深,她險些死去的場景我經曆一次便夠了,不想經曆第二次。同樣,如果玉兒再出了什麽事情,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不管你是否是嵐清的好兄弟,我都必然會讓你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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