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之前,櫻念遠卻是避開了所有人,獨自一人來到了了慧大師的院落。

    雅致的院落,清幽的環境,了慧大師就坐在那鬆竹前自己跟自己下著棋,人景合一,自有一番超脫了塵世的味道來。

    櫻念遠卻是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走到了慧大師的麵前,彎身拱手。

    “公子。”

    熟悉的稱呼,並沒有讓了慧大師的情緒起一絲波瀾,他眼睫都尚未抬起一下。

    “侯爺,這裏隻有了慧,並無公子。”

    “公子,以前的事情還不能放下嗎?她已經去世多年,蓮兒如今也十三歲了,皇上也經常思念公子,難道公子不能與我們一起回去嗎?”

    回去,了慧大師的睫毛輕~顫,多輕鬆的兩個字阿,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是比登天還難。

    當初發生的一切都如同藤蔓一般緊緊地攀附著他,午夜夢回都經常會出現當初的情景,他的心仿佛都被挖空了,還有那些他曾經傷過的人,跟她有著很多痕跡的鳳華城,這又豈能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呢?

    “侯爺,你該知道,了慧是不會回去的。”

    “那你便要一直瞞著母親和皇上嗎?你可知他們有多麽的痛苦?連月華郡主去世之前都在念叨著你這個小舅舅,可你還是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麵。”

    此時櫻念遠口中的母親自然是指無雙長公主。

    這天下,沒有哪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好,了慧大師能夠將自己的棋藝和醫術完整的都交給櫻蔓荊,最大的原因也不過是兩人有血緣上的羈絆。

    至於於蔓曉,他更是必須救不可,不止是因為她是無雙長公主的孫女,更因為她也是他的孫女。

    雖然這些話不能明說,但是他卻是都記在心中的。

    “從了慧進入應天寺的那一天開始,凡塵俗事皆與了慧無關。”

    “當真沒有關係嗎?如果真的沒有關係,你為什麽不敢讓母親和皇上知道你在這裏呢?”

    了慧大師突然間聲名鵲起,成為應天寺的主持大師,可是身為這樣一個大師,卻是從來不出應天寺半步。

    皇上和無雙長公主每每來到應天寺,都是推辭自己出去雲遊,這才躲過了多年,他們二人皆是都未曾見過了慧大師的真容。

    “貧僧隻不過是不想讓麻煩事纏身。”

    “那你為何一開始就告訴我你到了這裏呢?”

    櫻念遠繼續追問,頗有幾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這模樣的櫻念遠卻是讓了慧大師的眼神當中充滿了笑意。

    這不管過了多久,衝動的人還是衝動的人,未曾變過,三言兩語便認真了起來。

    “那侯爺也可以裝作不知道貧僧在這裏。”

    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這是櫻念遠最直觀的想法,不過了慧大師卻是從以前就是這幅樣子了,淡定從容的不成樣子。

    除了那女子的事情,他還從未見他紅過臉,語速快過,什麽時候都是慢悠悠的樣子,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多個事物上都有自己卓越的才能。

    他的才華,曾有整個鳳華城為他見證。

    “哎,”櫻念遠歎了一口氣,在了慧大師的麵前坐了下來,“我想鳳華城中的傳言,你大概也聽到了。木府的事情一旦被揭開,恐怕關於她的事情也會被揭露出來,如此一來,蓮兒很難不知道真~相,到時候你也無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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