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門被叩響,一道焦急的嗓音響起。

    “殿下,不好了,有人過來了。”

    “誰?”

    許言朗的口氣很不好,任誰在這個關鍵時間被打斷,心情也不會很好。

    其實這個小院子很是偏僻,平常就不會有人會過來。

    但是許言朗謹慎慣了,自然也會做好萬全措施,在小院子的附近他都布下了暗衛,就是為了萬一有意外狀況,可以立即通知到他。

    “攝,攝政王。”

    說這話的時候,小廝不禁有些腿軟。

    許言朗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從櫻蔓荊的身上爬了起來。

    “今天就先放過你。”

    說實話,他今天當真是不想放過櫻蔓荊的。

    可是對於櫻蔓荊來說,他更加注重自己的權勢,如果他今天真的被鳳嵐清堵在了這裏,恐怕一會兒滿朝文武都將知道他做的好事了。

    他能夠沒有傾國候府和丞相府的助力,但卻不能失去籠絡其他人的機會,更不能讓這個形象受損。

    隻要他不被抓~住,不能逮住,誰又能治他的罪呢?僅憑一張嘴嗎?

    這該死的權勢,給了人至尊的權利和風光,卻也給予了人最深的痛苦與絕望。

    他來了。

    櫻蔓荊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許言朗是何時離開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鳳嵐清來了,可他不是已經放棄她走掉了嗎,又為什麽要過來呢?

    難堪從心底升上來,櫻蔓荊咬了咬唇,想要逃開。

    可她此刻衣不蔽體,被綁過的雙手在此刻也用不上力。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身子翻轉了過來,用腿發力,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去。

    每挪動一次,心中對許言朗的恨意又添加了一分。

    他到底是對她用了多少的劑量,才能讓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完全恢複力氣。

    這小院子,安靜的可怕。

    鳳嵐清站在院子門口,手緊握成拳。

    “爺,你到了?你怎麽知道郡主被關在這裏?”

    匆匆趕來的梁木十分吃驚竟然在此時看到了鳳嵐清。

    鳳嵐清張張唇,最終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對著梁木揮了揮手。

    “你們在外麵,不要進來。”

    鳳嵐清一步步地走進院子,陷入了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

    多麽可笑啊。

    在戰場上殺伐決斷的戰神鳳嵐清有一天竟然會產生害怕的情緒,這情緒還是因為一個女子。

    如果櫻蔓荊出了事情,那麽鳳嵐清窮極一生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終於,他走到了門前,可那一扇木門,卻有千斤重。

    鼓起勇氣,推開木門。

    那一刻,鳳嵐清的眸子驟然緊縮,心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看到了什麽,到底看到了什麽。

    那地上有著一灘血跡。

    而那滿身風華的女子,此刻衣不蔽體,艱難的在地上蠕動著。

    每蠕動一下,便帶出鮮血。

    她蠕動過的路,遍布蜿蜒的血跡。

    一個大男人,十歲就立戰功,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在此刻眼眶都發起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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