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那縣衙外便站了五個人。
“姑娘,當真要敲響這鼓嗎?”
站在中央的女子手中的扇子緩緩地敲打著:“敲。”
阿兮,姐姐來了,今日姐姐便還你清白。
“咚,咚,咚。”
縣衙的鼓被敲響。
正在吃早膳的縣令大人一愣,滿臉的不悅:“誰在敲鼓,這麽早,還讓不讓人吃早膳了,你趕緊去看看。”
那人很快回來。
“回大人,在縣衙外敲鼓的是睿安郡主。”
睿安郡主!
縣令大人手中的筷子滑落到地上:“快,快給本官換衣,升堂,升堂。”
等到縣令大人穿戴好來到大堂之上的時候,縣衙外已經聚集滿了人。
縣令大人連忙走到門外:“下官不知睿安郡主到此,失了禮數,還望郡主莫要怪罪。”
睿安郡主!一時激起千層浪。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那站在中間的女子。
她身著一身碧衣,頭戴帷帽,那身姿卻是十分窈窕。
“不必了,”櫻蔓荊啟唇,伸手摘去了帷帽,周圍頓起一片抽氣之聲,早就知道睿安郡主櫻蔓荊傾城絕色,卻不想她竟如此漂亮,如那九天的玄女一般,“今日來,是來擊鼓鳴冤的,還希望大人給阿兮一個公道。”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人家郡主今日是來給自己的弟弟討公道來了。
早在一開始,傾國候府和丞相府就曾放出過消息,對於此事絕不插手。
如此一來,大家也很興奮,想要知道櫻蔓荊一個弱小的女子要怎樣將這近乎成全定局的案子給翻轉過來。
“好,升堂!”縣令大人硬著頭皮坐上了主位,敲響了驚堂木,“傳人犯,櫻容兮。”
櫻容兮被帶了上來,一身白色囚衣,上麵髒汙點點,那背卻挺的極直,麵上也是一股子淡漠。
眾人早就看過了櫻蔓荊的傾城絕色,再來看櫻容兮就沒有那麽大的反應了。
隻是在心裏感歎,這傾國候府的兒女真的一個賽一個,個個都長的頂好,同時也不免懷疑,這櫻容兮真的會是那殺人凶手嗎?
“櫻容兮,季家小公子季明被殺一案,你可認罪?”
縣令大人表麵鎮定,內裏卻恨不得直接扔了這驚堂木,這什麽事啊,審個案子,還牽扯到傾國候的三公子和睿安郡主。
縣令大人表示壓力很大,而此時耳邊卻又響起了一陣聲音,讓縣令大人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
“攝政王到。”
今天這是怎麽了,大人物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下官參加攝政王。”
“本王今日無事,特來旁聽,你不必緊張。”
鳳嵐清依舊高冷,在看到櫻蔓荊時,眸子劃過笑意。
梁木內心腹誹,什麽今天沒事,明明就是知道人家睿安郡主今日敲響了這鼓才巴巴兒的趕過來,旁聽是假,做人家的靠山是真。
“睿安見過攝政王。”櫻蔓荊福了福身,那叫一個溫婉,那叫一個儀態萬千。
可隻有鳳嵐清知道,這丫頭,狡猾透了。
“睿安不必多禮。”說完,鳳嵐清便坐到了縣令剛給他搬來的椅子上,“你們繼續。”
“櫻容兮,你可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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