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給林果行了禮,便稟道。

    “昨日我們把人送到濟世堂,又拿了金寶公子的信件,掌櫃的便把人留下了,早晨我們是親眼看著濟世堂的商隊,帶著人出了沭陽縣的,小姐放心便是。”

    林果點了頭。

    “如此便好,你們也奔波了一夜,快去吃點東西,歇一歇把。”

    待小廝退了出去,金寶才與林果聊了起來。

    自發生了宋文麗的事,昨日夜裏姑奶奶又說了那番話。

    金寶也不似原來那邊放肆了,注意起了男女之防的事來。

    確實不知不覺間就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毫無遮攔的在一起嬉笑,玩鬧。

    兩人閑聊片刻,林果喊了小丫頭拿了給金寶帶的東西,便送了金寶出門。

    如今趙家祖孫兩個,都離了林家,院子裏的花草盆栽,和山下的葡萄園子便沒了人打理,還是要尋人過來打理看管才是。

    想到此,便去暖棚尋正在做活的姑奶奶說話。

    將這件事安排妥當,宋二順也接了宋文麗到家。

    此時的宋文麗雙眼通紅,麵容憔悴,本就是個沉穩內斂的性子,經此一事,更顯得陰鬱沉悶了。

    花一樣的年紀,卻成了這般光景,還這般年輕,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後半輩子還有什麽指望。

    瞧宋文麗有些唯唯諾諾的站在門邊,林果忙上前拉了她的手。

    “表姐回來了就好,窯上還有好些事我要同你商議呢,快去洗把臉,吃了午飯,我同你好好聊聊。”

    宋文麗此時心中五味陳雜,欣喜有之,自責有之,羞愧有之,慶幸也有之。

    昨夜被爹爹趕回了家,便想著不若就這般一死了之算了,鬼使神差的便往河邊去了,誰知卻被跟來的柳雨一把拽住。

    “姑娘你可清醒些吧,你這樣死了到是幹淨,你可有想過為你這事費心籌謀的小姐,為你操心傷神的雙親,一大家子的兄弟姊妹。”

    宋文麗聞言跪地掩麵,痛哭道。

    “可我做了這等錯事,叫我往後如何能安心過活,還有何顏麵麵對一家老小。”

    柳雨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宋文麗,哄勸道。

    “你不過是被人哄騙了,既沒有毀了名節,也未被人壞了清譽,全家人都在你身後給你撐腰,遮雨,你何須這般糟蹋作踐自己?”

    “快跟我回去,莫要叫親者痛,仇者快了。”

    宋文麗聽了勸,止住了哭聲,失魂落魄的跟著柳雨回了家。

    此時宋二順夫妻兩個也回了家,待柳雨回了林家,宋文麗母女兩個便抱頭哭了起來。

    宋二順蹲在門檻上,不停的抽著旱煙,聽著娘兩的哭聲,更是心煩氣躁。

    “莫要在哭了,一直都覺得你是個省心的,平日裏也是乖順聽話,如何就能叫那樣的無賴哄騙了去?

    如今家裏怕是留不下你了,我現在就把你送到你外祖家去,找個遠些的人家,你就嫁了去吧,省的在家裏丟人現眼。”

    “她爹,非要如此嗎。”

    宋二順忽的站起身子。

    “不然呢,你說現在還能如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