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背著身子站在孫宅前庭草坡上沒有勇氣轉過身去。三個人沉默了許久,唐婧才抹掉臉頰與眼瞼裏的淚水,還是沒有勇氣回頭,隻是輕聲說道:“你們留在這裏吧,我先回學校了……”就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張恪給許思那真摯的、瀕臨崩潰的情感觸心落淚,但是最讓他頭疼的還是收拾眼下的局麵。聽到唐婧說要走而且真的抬腳就往外走去,他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做才合適。許思掙紮著從他的懷裏又站起來,經曆如此強烈的情緒震蕩,似乎讓身體耗盡所有的力氣,連扶著廊柱站起來都感覺很乏力,便坐到一邊,推著張恪讓他去追唐婧,說道:“我不該來的,就是擔心你,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張恪這時候哪裏會舍得將許思丟到一邊,但是更不能讓唐婧就這樣走著回港大。孫尚義、傅俊他們進去時,有輛奔馳車沒有熄火,車內燈還亮著,張恪攙著許思坐進車裏,開車追了出去,也不管孫尚義他們在屋子裏會怎麽想。

    唐婧昂首闊步的在路燈下走著,心裏給莫名的情緒充塞著,眼角濕潤,吹著冰冷的夜風,雖然心裏早就默認了許思的存在,但是真到兩人相見的這一步,那道坎又豈是那麽輕易就能繞過的?

    唐婧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怎麽能哭起來呢,怎麽就哭起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避免與許思在某個場合碰麵,上回已經夠狼狽了,為什麽看到她瀕臨崩潰的邊緣,卻能真切的、有如身受的體會到她在等待時的傷心與絕望?因為如此的感受,淚水就跟著止不住的流下來。

    雖說是虛驚一場,換作自己要是聽到張恪出車禍的消息也一定會承受不住而瀕臨崩潰的,想象到那情景,也會情不自禁地留下傷心的淚水。能感受到許思對張恪真摯的感情,就在這一刻,心裏對許思還存有的那些敵意就莫明的徹底瓦解了。她對張恪有著不弱於自己的真摯情感,有什麽理由要求她從張恪身邊離開呢?

    要是可以,唐婧寧可帶有敵意地默認許思的存在,此時她不堪麵對內心的自己,隻想著遠遠的走開,即使感覺到張恪開車載著許思追了上來。她也強迫自己不回頭看過去。

    “上車吧,從這裏走回港大也不是那回事……”張恪頭探出車窗,勸唐婧上車。

    唐婧連頭都沒有擺,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許思也在車裏,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要不讓許思下去走路,你來坐車?”張恪繼續問道。

    唐婧側過頭瞪了張恪一眼,還是沒有勇氣去看坐在後排的許思。

    “要不我下來走路。你跟許思開車?”張恪繼續問道。

    唐婧猛然站住。轉過身來。冷冰冰地說道:“你下來走路。”

    張恪讓這妮子嚇了一跳。刹住車。聽話地打開車門下了車。許思也要開車門下車。唐婧說道:“讓這個豬頭一個人走路。”許思心裏對唐婧總覺得有種虧欠。聽唐婧這麽說。她便留在車裏。

    就這樣。張恪走路、唐婧開車載著許思。三個人在淺水灣大道緩緩而行。走到黃昏發生車禍地地點。唐婧將車停下來。張恪看著車裏地唐婧。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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