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不計較。又說不能太隨便,你倒是給我說個標準。”梁格珍抱怨的說,“我還是知道分寸的。難得他們都看重張恪。我這個做媽的總不會給他臉上抹黑;人家地父母,不是省長、部長。好歹還是個地委書記,你什麽時候當個副市長給咱們娘倆長長臉,到時候我們就跟著副市長住別墅去?”

    張知行無奈的笑了笑:“你拿這個擠兌我也沒用,市長、書記可不是我想當就能當的,五裏溪的別墅,你也別急著指望……”

    五裏溪是前門與沙田西區的界河,民國時期,五裏溪的河灘是海州有名的棚戶區,解放後,五裏溪西岸被劃入當時的主城區,中醫院、人民劇場等一些建築就峙立在西岸,東岸河灘依舊是居民區,雖然居住條件在改革開放後有所改善,但是這裏人多戶雜,不將居民遷出重建,無法進行合理的規劃,許多建築侵占河道,原先二十多米寬的水道,到中醫院那一段,就剩下十米不到,雨季趕上五裏溪漲水,東岸河灘區時常遭淹。

    要說沙田舊城改造有特別迫切地地方,就屬東岸河灘的那一片,再往東就是鍾樓角,是屬於真正的舊城部分。

    “什麽五裏溪別墅,那裏要建別墅嗎?”張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事,隻怕是最近才提起的事情。

    “哦,沙田舊城改造牽涉到千家萬戶,我市還從來都沒有過這麽大規模的

    又是貨幣拆遷,市區幾處商品房,房價都漲到一千二的拆遷補償標準就有些低了,唐市長要求開發商在拿地時相應的提高拆遷費用……錦城地產沒有正麵回應,隻是隨後提出將五裏溪清出來造別墅,打算以成本價賣給市裏領導,所謂地成本價,就是建築費用與拆遷費用,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在市裏支持唐學謙提高開發商拆遷費用的提案……”

    梁格珍畢竟不關心普通市民的生活困苦,說道:“東灘建築特別密集,幾乎是見縫插針,就算拿現在地補償標準,拆遷成本也不低,我們局裏的會計師計算過,就算錦城不賺一分錢,那裏的房價也要上兩千……”

    錦城集團看準大多數的政府官員隻會看到自己地私利,體會不到拆遷戶的窘迫與困苦。雖然無奈,但從中也可以看到資本勢力控製利益階層,進行影響地方決策地脈絡圖,個別政府官員的強勢很容易就會給擊潰掉,而且在今後十幾年間,資本地作用會越來越明顯,官與商地依存度會達到一個高峰。唐學謙要想真正的在海州市說一不二,就算將周富明推倒也不行,還必須有足夠地手段對付龐大的利益階層以及站在這些利益階層背後的資本勢力。

    張恪撇撇嘴,沒有理會媽媽的小算盤,問父親:“安置房項目總不會遇到阻力吧?”

    “隻要不牽涉到各方麵的利害關係,何況還能緩解拆遷導致的矛盾,市裏倒沒有阻力,地方火速決定好了,就定在工農路以東的海洪村,隻是資金上有阻力,首批兩千戶的安置規模,各項市政基礎工程投資就要兩千萬,唐市長咬著牙也要將這筆錢擠出來,但是你小叔的公司哪裏籌得到這麽多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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