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至剛他雖然今天才努力跟萬勇接觸到,但對市裏錯綜複雜的關係很清楚,再說年前張恪在盛青的酒吧裏逮到機會就教訓萬勇他兒子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邵至剛不知道張恪看到他跟萬勇接觸的事情,包廂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敲打在人心髒上似的強烈音樂從門裏傳出來,邵至剛心裏多少有些不安,心想張恪在電話那頭也能聽得見,就怕張在電話問他在做什麽。

    說起來邵至剛能跟萬通接觸上,還是世紀餐飲有限公司上麵扛著錦湖的招牌;邵至剛也清楚知道這一點,沒有錦湖,他還接觸不到萬勇這層次的人物。

    萬勇再驕橫,也不敢不把徐學平當回事,他甚至希望謝晚晴的錦湖公司也來參與到沙田舊城改造項目中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從省裏得到更多的好處,可惜邵至剛隻代表他個人,所幸伺候還算周到。

    在萬勇看來,張知行是唐學謙忠實的追隨者,但是海州市裏任何知道張知行與徐學平關係的人,都不希望與張知行的關係搞僵,再說他把張欺負他兒子萬天才的行為隻當成少年人之間的爭執,並沒有將這問題看得多嚴重,他也不認為唐學謙與他萬家的關係就一定水火不容,至少周富明與他萬家關係一點沒受到年前緊張關係的妨礙,至少周富明與唐學謙表麵都十分客氣。

    說白了,在萬勇的字典裏,沒有所謂的原則與立場,一切的複雜關係都是因為利益地糾葛。

    替錦湖負責世紀餐飲、前段時間因為四鳳橋飲食廣場而名聞海州的邵至剛不也求到他門下了嗎?

    誰知道邵至剛會不會是錦湖的問路石?

    連張知行之前都給瞞在鼓裏。萬勇更不可能會知道張恪在整個錦湖體係的重要位置,當然沒有一點提防的心,看著邵至剛拿著手機進來,問他:“誰啊?”

    邵至剛笑著說:“四鳳橋那邊的電話,有些小事情,不關緊的,不要這小事打擾萬市的好興致。”

    “既然你那邊有事情,那今天就到這裏吧……”萬勇也不想初次就給邵至剛留下不通情理的印象,畢竟邵至剛後麵站著錦湖。

    邵至剛當然急於脫身。扳倒周健地機會不是隨時都等著他,雖然他不再在乎農機廠的廠長一職,但是悶在心裏的惡氣不能不出,嘴裏說“萬市長體諒我們這些苦命的”,隨後將這邊的費用結了,讓三名小姐陪著萬勇跟他的秘書繼續留在這裏快活。

    邵至剛出了夜夜笙歌的夜總會,驅車直接回家。為了張恪能順利將舉報材料在轉送農機局之前截下來進來調查,邵至剛在準備已久地幾份材料上都署上自己的名字,第二天早晨親自驅車分別送到市信訪局、市檢查院信訪接待室、市紀委信訪接待室。市信訪局屬於市政府秘書長張知行分管,後來張知行忙於海州控股,才由一名副秘書長協管;金國海昨天接到張恪的電話,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是一大早就到市檢查院信訪接待室視察工作;張恪接到金國海的電話,他已經指示市檢查院那邊專門立案調查此事。張便給爸爸打電話,市信訪局那裏的那份材料就可以以正常的手續流向農機局,讓市信訪局追蹤農機局處理就可以了,投向市紀委的那份材料去蹤,也無需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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