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父手裏的一把榔頭,出門就朝劉慶元的身上砸了過去,幸好官嵐九眼疾手快個擋了下樓去。

    劉慶元見狀,怕傷著了官嵐九,衝過來就要把榔頭搶走,侯父不依不撓,嘴裏罵道:“我讓你和離,我讓你和離,你個白眼狼,我養這麽大的閨女嫁給你,你有臉說和離,看我今兒不砸死你個良心被狗吃的。”

    侯父像是瘋了一樣,四處揮舞著榔頭,村裏頭的一些人怕傷著,紛紛都多來了。

    候宿遠看著他這般便是覺得丟人現眼,招呼了村裏頭幾個年輕的,上前一把將侯父給製服了。

    侯母跟著出來,捶胸頓足地大哭:“我這家是造的什麽孽 啊,染上這麽的人,蒼天啊,我苦命的閨女啊。”

    候卯桃看著她,見著是丟人,上前就是拚命將她拽拉著起來:“娘,你哭什麽哭,誰苦命呢,我就不信那窩囊廢,他離了我能活,要和離就和離,讓他回去跟著他家那老不死的喝西北風去,過不了個幾日便是回頭來求我了。”

    轉身看著一眼劉慶元,候卯桃是勝券在握:“你不是要和離,那還不滾,來著幹嘛,是不是反悔了?”

    劉慶元本想著好聚好散,一看這嶽父嶽母鬧成這樣,再看看候卯桃那嘴臉,轉身就走了。

    候宿遠還想留下官嵐九聊一聊,可官嵐九哪有那般的功夫,跟候宿遠道別也走了。

    從安定村出來,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一直到樓崖村路口才是在路邊遇上了劉慶山,他像是故意在等官嵐九的,聽著腳步聲,便回過頭來。

    “九兒,今兒這事,小叔我還是得感謝你的點醒。”從安定村出來的那一刻,劉慶元從沒有過的輕鬆,於是乎身上的千斤重擔都被卸下來了一般。

    官嵐九反倒是有些自責了,她當時也是被候卯桃給氣到了,現在回頭去想想每個人有每個人生活的生活放棄,她不能是因為看不下去別人的生活方式,而去強行改變。

    “小叔,今兒的事情我也衝動了,不過你這樣也好,治一治小娘,這樣以後你回去她就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欺負你了。”

    候卯桃就是吃定了劉慶元不會走,所以才會這樣往死了的去欺負劉慶元,這次劉慶元一鬧騰,候卯桃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利害關係了。

    劉慶元笑笑,道:“回去,我為什麽還回去,終於也才是從一個泥潭爬出來的。今兒要不是你在背後推我一把,恐怕我這輩子也隻有想想,然後就這樣過了。”

    “慶元叔,你要真這樣想,那就再好不過了,其實你也不差,隻要努力,總能遇上那個合適的人的。”

    寧缺毋濫,這都是古人血淋淋的教訓來的,真不是隨意說說。

    劉慶元點了點頭,他也是徹底想開了,以後就算孤苦伶仃也無妨,眼下孝敬母親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一身輕鬆的劉慶元回了家,看著張氏收在架子上舍不得遮蓋的被子,心裏頭很不是滋味,他拳頭攥了攥,起身朝隔壁的劉之元家去了。

    黃氏正在劈柴做飯呢,看著進來的是劉慶元,有些納悶:“慶元,你昨兒不是才剛回來,今兒怎麽有功夫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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