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書十垂眸不說話,也是有些拿不下注意了,他方才是下了狠心要跟張家拚個死活的,好歹顏麵要掙回來的,可眼下他又猶豫了。

    他跟張家不同,他是醫者不是生意人,醫者首要的就是一顆仁心,如若明知鬧下去有人會收到傷害還堅持,那他已經背離了當初開這個醫館的初衷。

    左敬山看著鳳書十沉默不語,也真是不好說什麽,隻能感慨那麽幾句:“這張文馨姑娘,也是個苦命人啊,唉…”

    歎了一口氣,便起身走開了,以他目前對鳳書十的了解,他一定不會再度去傷害這張文馨的。

    徐若山看著左敬山出去了,視線落在了繼續跪在地上磕頭的蘇學江,恨不得是上前就是給他一腳,這種沒擔當的禍害,活該就是要裝豬籠丟河裏去了算。

    “你先回去吧,待我跟書十兄想到了解決的法子,會登門去商議的。”

    蘇學江還有些擔心,趕緊懇求道:“二位神醫,我今兒說的事情可一定要跟我嶽父保密,否則,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鳳書十跟徐若山可不會答應這種人任何條件,冷著臉看著他先回去了。

    醫館安靜了下來,鳳書十玩弄著手裏的折扇,開口問道:“若山兄有何打算?”這個時候便覺得有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人的重要性了,他能給你出主意,能幫忙,因為他們之間想的幾乎都不會有太多誤差。

    “以的意思,這張文馨小姐懷孕的事情還是得跟張家老爺說一說,但是這事公開不得,於其把張家趕上絕路,不如讓他欠我們一次。”

    徐若山說著,看著鳳書十倒也不反對,繼續說道:“至於誤診這事,我全部攬下就是了,畢竟我是剛剛到青州,也是剛剛到醫館謀差事,我甘願對外公開,以後定不接診病人,隻負責在醫館配藥。”

    鳳書十聞言,抬頭看著徐若山,很是震驚,他沒想到徐若山會為了保全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要知道這事他沒錯啊。

    一個學醫的人,對外自認醫術不精,那對自己來說是多大的侮辱啊,沒想到徐若山竟然如此不在意。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若是你真的自認是自己誤診,那醫館也確實真的不能讓你再接診了。”

    徐若山鑒定地點頭,他從來不是那種隨口說說的人,說出來的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想的很清楚了,唯一虧欠的是以後不能幫書十兄分憂解難了。”

    兩人正說著聊著,這解決的辦法還沒敲定下來,那蘇學江又來了。

    “二位大哥,神醫,求救命啊,出事了,你們快去張府門前看看吧,張文馨瘋了,在大門口敲鑼打鼓地,見人就說她有身孕了,張廣雄出門了,現在誰也攔不住她。”

    倒也不是誰也攔不住,這張家夫人當然不會攔,現在這麽多看熱鬧的把張家的門圍著,她才不會出去丟人,反正橫豎這女兒不是她的,丟人丟到哪也不幹她事情。

    鳳書十跟徐若山也沒料到這張文馨性子竟然如此的剛烈,也趕緊起身過去,若是沒人能跟在她身邊,真的很擔心她會做出什麽傻事來,這事他們醫館接手了,就有一定的責任,定不能讓她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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