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人幫忙,官嵐九跟左易恒倒是可以安心地在堂前守孝。

    按照規矩,這死去的人得是在堂前放置七天,第二天的時候入殮了。

    之後又守了七天,找了個合適的日子出殯了。

    官嵐九不知道這麽些日子她是怎麽活過來的,當家裏頭突然少了兩個人時,心裏頭也空了一塊。

    她想了七天,也想不到給鳳書十寫信時要說什麽。

    官應坤臨走前給了她三十兩銀子,她讓久安去還給了劉全勇,剩餘的,加上人情的錢,還有十三兩。

    久安回頭把銀子給官嵐九時,還順帶給了一封信:“這是黃大人給你的,他那天來了,看到家裏頭出事了,就沒進來。”

    官嵐九接了過來,沒看,放在了桌子,看著久安出去了,便叫住了他:“久安,你覺得給你主子寫信了要說些什麽?”

    久安回頭看著官嵐九,也不知道要寫什麽:“實在不知道寫什麽,便不寫吧。”

    這也不是他們能控製的,誰能想象到這種不幸就這樣發生了呢。

    “娘娘,現在你是爺唯一的親人了,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官嵐九下意識地撫摸著腹部,還是很平坦,但是她能感覺得到孕期帶來的一些影響了。

    “左大哥說他要回京都幾天,有說什麽時候走嗎?”

    鳳書香走後的第三天,久安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左易恒知道了鳳書香的死因一言不發,隻是說等把鳳書香送出去後,他要回京都幾天。

    本來家裏人的就少了,他再一走,就更少了。

    “左將軍說了,明天就走了,他說他也一無所有,所以沒什麽能留給娘娘的了,今晚他就直接在縣裏頭待著不回來了。”

    官嵐九點了點頭,能理解,於其留在這屋子睹物思人,不如出去散散心的好。

    “你出去把春笑叫來的,這幾晚讓她陪著我睡吧。”

    官嵐九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好冷,特別是半夜醒來時,想到家裏的一切,就覺得根本沒法入睡。

    “我知道了,這就去把春笑喊來。”

    久安出去一會,就看到春笑抱著被褥枕頭進來了,她自然是不敢跟官嵐九同床共枕,她睡相不好,怕是踢著官嵐九就不好了。

    最後還是在官嵐九的要求下上了床去睡。

    估計是這七天守孝累壞了,官嵐九摟著呂春笑的手臂竟然睡的很踏實。

    第二天醒來時久安已經去縣城買菜回來了,手中又多了一封信:“娘娘,你快看,爺的信到了,你看看都寫了什麽。”

    官嵐九接過信件打開,久安跟呂春笑都伸著腦袋湊了過來。

    有些泛黃的信紙攤開,卻隻有簡簡單單地幾個字:“已平安抵達,勿念。”

    七天就這麽寄來七個字,鳳書十啊鳳書十你也真是夠絕情的。

    久安看著官嵐九沒說話,低聲問著:“娘娘,可要回信?”

    “不必了,反正回了也不知道說什麽,我一會要去縣裏頭一趟,你午飯就不用準備我的了。”

    官嵐九洗漱後,還特意上了些脂粉遮蓋了一臉的慘白,叫上春笑,兩人去了縣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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