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頭本都是木塊勒成的,這稻草把邊上的木板燒著,其他地方也跟著著了起來。

    一時間火少的很晚,濃煙滾滾。

    周秀芳知道官嵐九還在屋裏頭,趕緊過去敲門喊她。

    官嵐九正在睡夢中,被嗆醒了,回頭一看,屋子都充滿了厭惡,她捂著口鼻,摸索著拉開了門閂,周秀芳險些是撞了進來。

    “九兒,著火了,你快跑。”

    官嵐九也顧不上問怎麽回事,趕緊地跑到後院去滅火,這時哪裏來得及,火已經都燒上房梁了,水根本就撲不上去。

    火救不了,裏頭的胭脂總得救吧,那都是銀子啊。

    官嵐九找了塊布打濕後捂住了閉口,要闖進火堆了去,周秀芳怎麽也攔不住她。

    幸好是白蕭山來了,他有些放心不下這周秀芳用的手段,趕來就看到著火了,跟前官嵐九正拉扯要闖進火堆裏去,白蕭山拽住了她:“你不要命了,這火這麽大。”

    “白大哥,你鬆開我,趁現在火還在上頭,我要去把我的胭脂都搬出來。”

    白蕭山看她這架勢是非進去不可,手裏的折扇擦在了腰上,一把搶過官嵐九的濕布,沒等官嵐九反應過來就衝進火堆去了。

    他自然可以跟官嵐九說:“那點破胭脂不要了,多少錢,我陪你。”可官嵐九會要嘛,她就認死道理的丫頭。

    上回那幾文錢都要給她,別說是這個。

    看著穿進火堆裏的白蕭山,官嵐九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看著跟前熊熊烈火,突然不大想要那胭脂了。

    “白大哥,你出來吧,脂粉九兒不要了,你出來吧,快出來啊。”銀子嘛,沒了再掙就是了,若是人沒了,上哪掙去。

    少成一團火的店裏頭沒有一絲的回應,隻有木頭劈裏啪啦的聲響。

    官嵐九嚇到了,站在那,涼意從指節開始蔓延開來:“白大哥,我喊你呢,你聽到沒有,白大哥,你應我啊,白個哥!”

    “白蕭山!你若是沒有聾就回答我一聲!”

    回應她的隻有大夥吞噬的聲音。

    官嵐九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著,白嫩的脖子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和因為緊張而不斷顫抖的手。

    她不能讓白蕭山就這樣因為她的任性而葬身火海,腦子一熱,她也要衝進火海裏,卻見一身影鑽了出來。

    “嚷嚷著要脂粉的是你,喊著讓我出來的是你,我忙著包這玩意呢,哪有功夫應你。”

    白蕭山一臉無奈地說著,手裏的布包揣到了官嵐九的懷裏。

    官嵐九沉浸在他平安的喜悅裏,也沒注意到白蕭山始終背在一側的手:“白大哥,謝謝你。”咬著小嘴,又哭了。

    白蕭山那摸過黑炭的手擦著她的淚花,把她的小臉擦成了小花貓:“你剛剛喊我什麽?”

    他聽到了,她喊她白蕭山,好希望能再聽到一次啊。

    “我,我喊你白大哥啊。”官嵐九想止住哭泣,還是忍不住抽抽著。

    “好了,愛哭包,別哭了,快快看東西齊不齊,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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