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嵐九跟劉淑懷交代著,想著進去跟家裏頭的兩個哥哥打招呼,可猜著他們應該還沒醒,也就不去打擾了。
這幾天到山上挖煤也確實是累壞他們了。
轉身從胭脂鋪裏出來,呂春笑拉著官嵐九小聲說:“娘娘,你怎麽是跟那木工的說,你出遠門的事情,那店裏頭放那些貨,你就不擔心他趁你不在,拿走一些。”
“你放心吧,劉叔那麽熟了,不會做這種事情,再說了,我大哥二哥不是在屋裏頭睡覺嘛,他不會那麽大膽的。”
聽官嵐九這麽說,呂春笑也希望是她自己想多了。
漢州隔著青州不遠,來回就一個時辰的功夫。那地方盛產的便是胭脂水粉這些女人用品。
好幾家的大戶都是專門供貨給宮裏頭的。
官嵐九從之前白莊廷留下的單子,找到了一家就四季如畫的胭脂廠。
看門的瞟了一眼官嵐九之前的進貨單,便讓她進去了。
這裏天天往來這麽多人,他們都是認單子,不認人。
進貨的規矩,也很有意思,便是拿著你的本子,在展示的屋子裏選好你想進貨的產品,把名字寫在本子上,標上數量。
然後會有人統一收走你進貨的本子,把貨配好後,叫你去結賬,再幫你把東西裝上馬車。
官嵐九這次來,是打算下了血本的,幾乎都是挑的好貨,試過覺得都很滿意,便都選了。
呂春笑跟在後頭,看著那價格就直打顫:“娘娘,這工廠的價格就三兩銀子進貨了,回頭你得賣多少啊。”
“怎麽也得賣六兩吧。”
她盤算過了,反正她接手胭脂鋪後,一律賣高端產品,這也是為什麽她把胭脂鋪從新裝修的原因。
呂春笑一聽這價格,嚇的下巴都掉了:“這六兩銀子,可比王爺一個月工錢還多呢。”
“那可不,不然努力賺錢是為了什麽?”
官嵐九笑了笑,把自己寫好的本子遞給了一旁的負責人,便在茶水間坐著等候。
不一會便聽著有人扯著嗓門喊著:“白家公子,白家公子…”
好一會沒人應聲,官嵐九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在這裏,這裏。”她都忘了白莊廷當時登記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負責收賬的人是個姑娘家,瞟了官嵐九一眼:“你是白莊廷什麽人啊?”
官嵐九走來時,便把那姑娘的小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這不明擺著是仰慕白莊廷的人。
念到他名字時,小眼神含著嬌羞,一看到走過來是個姑娘,立馬變了臉色。
官嵐九以後可是要在生意場上混的,這點小心思,她當然是看懂了,聽著那姑娘這麽一問,她笑著答道:“回姑娘,我是白莊廷的姐姐,我弟弟這幾日身體不舒服,以後由我來進貨。”
“不舒服,他是怎麽了?”
那姑娘這般直接的問,讓官嵐九更是堅信了心中的猜想,她故作頭痛地說道:“也不知怎麽回事,上回過來進貨回去後,就整日心神不寧,茶不思飯不想的,估計是患了相思病。”
“姐姐,你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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