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寡婦一案,是村子裏頭幾十年來的第一樁命案,這宗嗣剛剛開門,村子裏頭的男女老少都湧了進來,就想知道誰是真正的凶手。

    孫氏跟在官嵐九的身後,緊張的她一直在搓著雙手拜菩薩。

    走到堂前中央,卻聽著劉東才大喊了她一聲:“其兒娘!”

    孫氏恍恍惚惚地回頭,看到了跟劉東才站在一起的劉上其,邊上正是鳳書十跟久安。

    孫氏激動的眼淚都包不住了,衝著鳳書十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會眾人都不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跪的是誰。

    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孫氏才把方向轉向了劉慶山:“村長,民婦昨兒撒了謊,其實殺死宋寡婦的人就是柳莊陶,我親眼看到他掐死的柳莊陶。”

    人群裏,柳莊陶看到孫氏突然地跪下時,看到了被解救出來的劉上其,知道事情敗露了,準備逃竄,卻被劉慶山早就安排好的人扭到了前頭來了。

    鳳書十一早來跟他說那柳莊陶是殺人凶手時,劉慶山還以為鳳書十為了給官嵐九開脫罪名故意這樣的。

    這會卻看到柳莊陶在還沒被人指認之前就想偷偷溜走,這才起了疑心。

    看著被押著跪在跟前的柳莊陶,劉慶山戳著拐杖怒問道:“柳莊陶,你這還有什麽話可說?”

    柳莊陶自然是抵死不認:“村長,我冤枉啊,一定是那孫氏聯合鳳家來汙蔑我的,我是冤枉的。”

    鳳書十看著柳莊陶還想抵賴,有些不耐煩了,他鋪開折扇緩步踱進了堂前,輕聲問道:“你覺得你是冤枉嗎?可你身上的衣裳卻在告訴我們,是你殺的宋寡婦。”

    “來人,把宋寡婦的遺骸抬上來。”

    鳳書十話音剛剛落下,村子裏頭的兩個大漢就把宋寡婦的遺骸抬了上來,因為屍體泡過了水,擔心嚇到其他人,都是用白布蓋著的,唯有右手搭在了外頭。

    “大夥仔細看好了,這宋寡婦手上緊拽著的布塊,是不是正好是柳莊陶衣襟的這一塊?”

    大夥紛紛順著鳳書十的指引看去,包括柳莊陶,這會他也知道百口莫辯了。

    他身上這件衣裳正是掐死宋寡婦那天穿的,當時他掐著宋寡婦脖子時,她就拚命掙紮,八成是那時候扯下來的。

    “柳莊陶,你這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劉東才看著這會是人贓並獲了,高聲喊著:“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這柳莊陶本就是鰥夫,跟村子裏的人也沒幾個處的好的,加上窮還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有人替他求情。

    可這死到臨頭了,柳莊陶還是不想認罪,扭著身子就想反抗,劉慶山隻能命人用繩子把他捆了起來。

    先關到小黑屋,擇日再執行宗法。

    宋寡婦娘家的人,本還想著撈些好處回去,一聽她是被個一窮二白的鰥夫殺死的,知道沒什麽甜頭了,匆匆扛著宋寡婦到後山去埋了。

    這宋寡婦一案也算到此結束了。

    官嵐九跟著鳳書十回去的路上,腦子裏有一萬個不解,比如這宋寡婦手上攥著的布塊,雖然確實是柳莊陶的,但是這宋寡婦死後,人是僵硬的,手上怎麽可能還抓住東西,而且還被柳莊陶丟到了水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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