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嵐九早就料到她們會這樣,這時候得使出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十文錢貴嗎?”
一群婦人,除了洪相蘭,都點頭:“貴。”
官嵐九點頭,先認同了她們,隨後話鋒一轉,又問道:“彎著腰插秧累嗎?腰疼嗎?疼的實在受不了能在床上躺著嗎?”
“九兒,你就甭逗大家了,農活那麽忙,哪有那個命躺著,膏藥一貼繼續下地唄,大夥不都這麽過來的。”
也不知道官嵐九在計劃什麽,洪相蘭隻能老實地說著。大夥也都同意洪相蘭說的。
“那問大家,膏藥多少錢一副,貼了今年,明年還能不能再貼?”
官嵐九這問,大夥也都泛起嘀咕了,這膏藥便宜的也要個十幾文錢,雖然說也能用那麽些日子,但現在回頭一想,還是官嵐九這玩意劃算啊。
看到大夥已經開始動搖了,官嵐九趁熱打鐵地說道:
“身體是我們自己的,雖然說膏藥可能也是這樣的錢,但是我們那些勞損的腰肌,不是十幾文錢就能補回來的,你們說是吧。”
“九兒說的沒錯,我先來個十片吧,若是好用了,我明年再多買些。”
洪相蘭明白了官嵐九的用意,先是開口了,反正她是覺得官嵐九這法子挺好使的。
其他人聽著洪相蘭開口了,本就有些動搖,所以也都紛紛開口要買了,多的買個十片,少的也買了五六片。
官嵐九也怕她們後頭要付錢時會反悔,便讓她們收工後到她家去叫一下定金。
反正自己的辛苦付出不能打水漂不是。
官嵐九粗略統計了一下,加上洪相蘭的,她一共得做三十七張托盤,從地裏回去後,跟久安交代了一下,一會幫她登記,自己趕緊到山頭去鑿鬆脂去了。
響午過後才是回來,久安把收到的錢和名單都交給了她,竟然有百來文錢呢,名單看了一眼,在地裏報名的也都付定金了。
久安沒明白官嵐九在折騰什麽,很是好奇:“娘娘,你這是替爺收那學費嗎?”
鳳書十不是說不教識字了嗎?他也去跟那柳秋水說過了,那柳秋水雖然一臉不情願,但是也答應了啊,這會收的錢,又是做什麽?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到時候你幫我打下手就是了。”
好幾張的托盤,又趕工,自然是要久安也幫忙了。
她方才把山上的鬆樹林都轉悠過了,明兒一早就可以上山采鬆脂了,量不算大,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做出來的。
洗了個手到夥房吃飯,也不知道是出汗太多,還是自己真的長頭虱了,總覺得頭發有些發癢。
好不容易忍著吃飽飯,在柴房那找到了在喂養的久安。
順便看了一眼那受傷的母羊,狀態不錯,看的出久安是用心在照顧了。
“久安,快洗把手了,過來幫我看看,我頭上是不是真長頭虱了。”
“娘娘,你別拿小的開玩笑了,娘娘是那千金之軀,我哪能碰。”
官嵐九急的自己撓頭:“千金個鬼啊,你見哪個千金穿成我這樣,快幫我看看啊…”
久安搖頭,抵死不從,心裏頭想著,說大妞有頭虱那也是鳳書十支招的,他還真沒問過大妞她到底有沒有頭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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