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嵐九上山之後,先是把前幾天鑿的鬆脂都采了,裝了大半籮筐,回去的路上,還砍了不少構樹的樹枝,掏了一大坨的粘土。

    琢磨著材料就這麽多了,便下山回去了。

    她沒急著回院子裏,轉身朝那破敗的老宅子去了。

    官嵐九放下背簍上的東西,開始忙碌起來,先是把構樹的葉子砍了,再抽出一層層的樹皮,舂爛,再把掏回來的粘土也倒了進去。

    均勻地混到一起後,官嵐九把之前夥房裏留下的那口爛鍋生火,鬆脂倒了進去,融化後開始把混合好的材料也倒進了鍋裏頭。

    小火慢慢熬製著,趁著這個功夫,官嵐九在那堆廢墟裏,找到了幾塊平整的木板,拿著山刀開始鑿出一個個的小洞。

    一個人咚咚地忙活了很久,終於是鑿出了整整齊齊的,七八十個小洞。

    這時夥房裏頭熬的材料也差不多了,鬆脂和著粘土和構樹皮的碎渣,混合成了粘稠的土黃色。

    官嵐九用木勺攪拌了幾下,裏頭的水份幾乎是已經熬幹了,找了塊破布把鐵鍋端到了鑿好的木板那。

    拿著木勺把土黃色的液體慢慢地澆到了木板上,均勻地鋪滿。

    忙到這一步,最好一道工序就算完成了,東西放著等涼了功夫,官嵐九便回家吃了些午飯。

    久安一天都沒她人影,有些好奇她去了哪:“娘娘,你早上不是背著簍子出門了,怎麽是空著手回來了。”

    “幹嘛,你家主子讓你盯著我看啊?”

    這是要鬧哪樣,她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當然不是,我就隨口問問,隨口問問。”

    官嵐九還趕著回去看她做的成品,也顧不上跟久安扯那麽多,填飽了肚子,就往舊宅子那跑去了。

    這時淋到木板上的土黃色液體已經凝固的差不多了,趁著還有餘溫,官嵐九削了根拇指大的樹枝,挨個地戳了一遍木板上的小洞。

    再等個一炷香的時間,木板上的液體是徹底地風幹了。

    官嵐九扯著邊角,小心翼翼地往外一拉,一張柔軟的秧苗托盤就成型了。

    做出來的成品比官嵐九預期的要好,雖然比不上現代化的機器製造,但是這材質覺得用不壞。

    構樹的纖維加上粘土後,起到了很好的延伸作用,加上了鬆脂後,還防水。

    找了跟香火那麽粗的小枝條,燒成炭後,挨個把那凸起的小槽戳了個洞,一張完整的秧苗托盤就做好了。

    官嵐九擺弄著自己的新作品,迫不及待地找洪相蘭實驗去了。

    洪相蘭這會吃了午飯,準備眯一會下地去,卻聽著院子有人在敲門,開門一看是官嵐九:“九兒?這個時候你咋來了?”

    今早突然匆匆忙忙就跑了,現在又神秘兮兮過來了,也不知道這孩子在倒騰什麽。

    “嫂子,你快來看看,我給你整了個什麽過來。”

    洪相蘭仔細地打量著官嵐九手上的玩意,有些泥巴的黃色,還整片,還一個洞一個洞的,真不知道是什麽。

    “這是啥玩意,你打獵時撿著的?”

    “當然不是,你不是嚷嚷著說這插秧腰酸腿疼的,你就用這,以後就可以站著插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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