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嵐九在屋頭換著衣裳準備上山,聽著這對話,扭頭從木窗那看了出來。

    是個姑娘,湖藍的紗裙裹著輕盈柔軟的身軀,風拂來,吹的發絲飄過白皙的臉頰,更顯眉如遠黛,唇紅如櫻。

    她家那花經常招蜂引蝶,這蝶又是打哪引來的?久安好似還認識,有點危機。

    勒緊腰帶,高高紮起的發髻一甩,官嵐九往外走去。

    步履都帶著風,有一股俠女的風範,清了嗓子喊著:“久安,來者何人啊?”

    她得端出女主人的架勢,告訴眼前這女的,她家那朵名花有主了。

    尷尬一笑,久安躬著腰身湊過來:“回…”

    “這位想必是十王爺的胞妹吧。”柳飛兒笑著靠近。

    她看過鳳書十在書堂登記的資料,除了他,還有娘親,還有姐妹各一,一個下屬,還有一個當初登記好時,被弄的糊了,反正也該是那無關緊要的人。

    “胞妹?鳳書十說我是她胞妹?”

    這麽直呼鳳書十名字,讓柳飛兒一陣詫異,旋即臉上又是那令人迷戀的笑意:“那倒不是,我看姑娘這般水靈,眉宇間又與十王爺有幾分相似,依照十王爺登記的資料裏,我猜著便是胞妹吧。”

    眉宇間相似的那叫夫妻相。

    官嵐九險些脫口而出,但還忍著,繼續問著:“難道鳳書十登記的資料裏,我這身份像胞妹之外,就沒其他符合的了?”

    久安聽著這話燃起來的火藥味,不禁替自個主子捏一把汗,想暗示柳飛兒點什麽,官嵐九揚著手臂,把他摁下去了。

    柳飛兒不知所以然,歪著腦袋想著:“姑娘這般模樣,定不是娘親和姐姐,既不是胞妹的話,怕就是下人了。”

    這麽猜下去,官嵐九覺得她很快都要當鳳書十奶娘了。

    主子不在,先橫了久安一眼,咬牙切齒:“回頭你再問鳳書十吧!”

    久安在發抖,看著官嵐九出了院子,張嘴要說明她的身份,又怕壞了自己主子什麽事情,隻能憋了回去。

    “不知飛兒姑娘突然過來是為何事?”

    柳飛兒收回盯著官嵐九的視線,險些是忘了正事:“今兒十王爺沒去書堂,有些擔憂,便是過來了。”

    “哎呀,這事我咋給忘了,我家主子說今早有事,讓我去書堂告知一聲,你看我這腦瓜子。”

    “也不礙事,我一直想到十王爺家這來看看的。”

    嬌羞地笑著,柳飛兒扭頭環視著這宅子,她有從其他夫子那聽說,鳳書十住的很落魄,這一看也還好,反正她不嫌棄。

    久安瞅著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便知道這事可不是那般簡單。

    這鳳書十喜歡的便是柳飛兒這種柔枝嫩條的,還留著她的手帕那麽些日子,這怕是兩人都情投意合吧。

    突然有些心疼她家娘娘。

    “久大人,十王爺有說何時回來嗎?我可方便在這等他?”

    一聲久大人喊的久安骨頭酥軟,哪有拒絕的力氣,點頭,再點頭,看著柳飛兒尋了個凳子坐下,他的腦門蹦出六個字。

    ‘自作孽,不可活’

    午時,鳳書十回來了。

    進了院子見著一姑娘在樹下坐著,也就習慣了,他家哪日沒來姑娘,那才是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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