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野豹的屍體,我們幾個全副武裝著,正式向樹林裏邁進。

    灼熱的陽光,暫時沒把汁水飽滿的樹葉烤蔫,在樹林中疾走的同時,頭發和肩膀都被植物上麵殘存的積水打濕。野豹確實嚐到了苦頭兒,消失的很遠。

    我們盡量找靠近山穀的地方走,每行進大概一千米的距離,我就握著狙擊步槍,跑上穀坡半腰,觀察接下來要經過的一千米範圍內,有無鬼猴的出現。藍色的狙擊鏡片裏,依然是冒著白色水煙,正在蒸騰著的蔥鬱樹木。

    每當我離開去穀腰觀測的時候,伊涼和蘆雅她們就背靠著背,蹲在地上,組合成一個變身的哪吒,可以隨時向四麵撲來的危險射擊。

    從山洞到樹林中央,行走了有六七公裏,已經遠離了院子。這段過程裏,並未遇上什麽構成威脅的危險。

    由於我現在褲腰上,掛著一把鋒利的樸刀,能輕鬆的砍斷交纏在一起擋住去路的藤枝,也免去了不少繞道的麻煩。

    樹枝上蜿蜒著的雜蛇,好像因為這幾日的陰雨,也沒怎麽吃到食物。它們捕獵的時候,要靠芯尖探測熱源,完成追蹤。一旦冰冷的雨水把那些小鬆鼠之類的動物體溫降低,熱源就變得異常模糊。蛇就會像瞎子一樣,捕不到任何食物。這也是為什麽,冬季的時候,它們得去冬眠。

    現在正是到了繁殖的季節,很多滴水的綠葉子上,盤曲著顏色各異的小蛇是正常的。

    每當我用長木杆兒挑開它們的時候,這些家夥就搖晃著小腦袋,像擰螺絲似的,順杆兒往手臂上爬,把我當成它們的媽媽。

    好多花色小蛇,是我之前沒見過的。安全起見,無論蛇的體積大小,我都會先挑開它們再過去。因為蛇毒是蛇與生俱來的生存武器。我不能像豹群那樣,等到嚐了苦頭再重視,那就為時晚矣。

    路上,蘆雅仰起熱的淌汗的小臉兒,添添幹燥的舌頭說:“你剛在穀腰上看到了什麽?”我也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告訴她:“大樹,綠色的。”一說完,三個女人都笑了。這一路上,大家走在縱橫交錯的密林中,都熱的發悶發慌。

    行進的隊形,也是我編製的。我走在最前麵,伊涼斷後。背孩子的池春和蘆雅夾雜中間。我總是不時的回頭看後麵,生怕伊涼觀察不到尾隨的危險。若是有隻花豹,從後麵撲出來,伊涼的槍開射慢了,她勢必會受重傷。咬她,無異於咬我的心。

    “哦,對了,蘆雅,我剛看到一群調皮的小狐猴。”為了讓大家能堅持著走下去,我刻意的說些話題,調和大家的心緒。蘆雅是個喜歡小動物的女孩兒,從她和我一起捉鱒魚時那開心表情裏,就能看得出來。

    一聽我談到這個話題,蘆雅真的有了些興致,忙問:“小狐猴是怎樣的,我見過侏儒狨猴,以前弟弟們,常拿它們玩耍。”池春背上的嬰兒很乖,一路上並未哭泣,隻是這會兒也跟著熱的難受,才斷斷續續的吭哧起來。

    (本章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