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洞內的篝火旁,能看見外麵依稀的星星。夜已經過去大半,火烤得我很溫暖,我的眼睛有些力不從心,疲倦的向一起合攏。

    突然,我聽見外麵有溪水濺起的聲音,開始以為是下遊的鱒魚又傻頭傻腦的溯源。可接二連三的拍水聲,使我立刻警覺起來。

    也許是個體積很大的動物在戲水,或者追逐獵物。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我趕緊離開篝火,半蹲在右邊的岩壁下,打開密林槍的保險,瞄準洞口外。

    我的心也很緊張,如果是島上的野人,射殺了他們,很容易引起誤會,產生仇恨。如果我不開槍,也很容易受到他們的傷害。

    洞口外朦朧的月光漸漸消失,周圍的大石頭隻剩漆黑一團。我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的瞄準著外麵。水聲已經響到洞口,一團肉乎乎的黑影出現在我的準星上。

    從黑影的形狀可以知道不是野人,估計是一頭莽豹或大野豬。如果它敢走進來,我會毫不猶豫的射殺這個冒失的家夥。

    但是,它卻停在了洞口,眼睛盯著篝火。微弱的光中,我看到它一雙銀灰的眼睛閃閃發亮。它左右晃動著笨重的身體,在調整姿勢,眼中的凶光開始暴露出來。

    終於看清楚了,是一頭年輕的野山熊。可能是晚上在溪水裏抓魚吃,沒有找到,嗅著烤魚的氣味兒尋到這個山洞裏的。

    它已經趴伏在地上,準備撲向睡在我身旁的女人們。我不可以給它任何機會,熊的殺傷力是很大的,無論被它爪子拍到或者舌頭舔到,都可能致命。

    我把瞄星調整到它麵對著我的那隻眼睛,希望能將它打跑或者打瞎。這讓我想起了在泰國執行一次任務時,射擊一個美國特工的太陽穴。當時1000米的距離,子彈成功的打進他耳朵裏,射殺成功。

    現在用密林槍單發射這隻十米遠的野熊眼睛並不困難。子彈在我摳動扳機之後,直接暴開了它的眼睛,烏黑的血參雜著銀灰的碎眼球崩到了岩石上。

    它沒有逃跑,我想子彈可能直接破壞了它的腦組織,尖銳的哀號起來,在洞口翻滾,不斷撞到岩石上。三個女人都嚇的同時坐起,發出一聲尖叫。嬰兒也開始啼哭起來,池春知道危險已經消除之後,開始安撫孩子。

    “沒事了,一隻剛成年的野熊,可能是嗅到了食物,現在已經死了,不要害怕。”說完我又重新坐回火堆旁。

    蘆雅和伊涼的眼睛裏還閃動著驚恐,我看了她倆一眼。又說:“天還沒亮,再繼續睡吧。這裏不比房屋,進來猛獸不奇怪,習慣了就好。”

    她們又繼續睡上了,那隻野熊一會兒就斷了氣,停止了嘶叫和抽搐。我沒有去拖它,因為現在光線太暗,洞口附近還是危險的,等天亮了再看究竟才是理智的。

    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天天晚上這麽守夜,身體吃不消。明天女人的事情應該是洗衣服,而我要弄到很多幹草鋪在洞裏,還有就是想辦法製造一個結實的大門。

    夜裏有東西想進入的時候,門能阻擋住或者拖延時間發出響動。

    很快,外麵的星星消失了,天空東方的魚肚白把亮光撒在洞口,各種鳥的叫聲又開始了。我提著槍和匕首出來,發現這是頭銀灰皮毛的熊,長的胖且結實。腦袋上的一個眼窩被子彈炸開了一個黑洞,黑紅綠的顏色扭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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