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開車將近三個小時才到了禹縣,幾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馬不停蹄的又趕往臨西村。顛簸了一路,貝貝險些沒吐在車上,下午二點多才到了地方。

    郭金子一邊提溜著貝貝下了車,一邊笑著說道:“跟著你二寶舅舅吃了這麽大的苦,回頭讓他買些好吃的犒勞犒勞你。

    對於二寶非要拉著貝貝來村裏簽租約合同這事,郭金子心裏是有疑惑的,不過二寶一直嘴裏念叨的這個小貴人看起來確實和別的小孩子有些不同,穿著長相先不去說,光是那份大氣穩重就讓人刮目相看,更別說經常語出驚人,好些他一點都不懂的東西,這個丫頭說起來愣是頭頭是道。後來聽二寶說她常年跟著在教育局工作的舅姥爺寫字讀書,郭金子才恍然大悟,難怪呢,原來人家是半個書香門第出生。

    不過嘛.......看著這會懷裏的小丫頭,整張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眼裏溢滿了水汽,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麽,郭金子撇過頭偷偷的咧嘴笑了笑,現在這副小模樣倒是跟穩重大方之類的絲毫不沾邊,平添了幾分小孩子的可愛。

    “貝貝,沒事吧?”二寶下車後落了鎖,著急慌忙的跑了過來。

    貝貝擺擺手,腳上一用力,跺了幾下,緩過幾分神來。

    “這就到了?”她見二寶點了點頭,四周打量了一番。

    高高低低平坦不一的泥地前孤零零的立著一棟二層樓高的白灰色樓房,圍著樓房起了一圈低矮的院牆,門外一顆歪脖子老樹閑閑的站立一旁,朱紅色院門虛掩著,往裏望去,隱約能看見牆角邊堆放著鐵鍁,竹竿之類的東西。

    “禹縣臨西村村民居委會”貝貝看著院門外牆上掛著的門牌逐字逐句的念道,心中暗暗咂舌,這就是居委會?看來這個臨西村還真是夠窮的。前世裏雖然她一直為生計而奔波,不過報紙新聞還是常看的,多多少少還知道些事。一個地方好不好,先看政府單位樓蓋的怎麽樣。政府樓蓋的好未必這地方有錢,但是如果樓蓋的不好,那沒啥說的,肯定窮的要命。

    二寶拉著貝貝的手,剛要說些什麽,小樓內忽然閃出道人影,約莫六十歲上下的矮個老頭,步履匆匆,原本不知道要去哪。抬眼看見他們略微愣了愣,一臉的驚喜,快步迎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大聲笑著說道:“陳元慶同誌,總算把你盼來了!”

    貝貝一愣,陳元慶這名字怎麽那麽熟悉?等她看見那人握著二寶的手時恍然大悟,想起這是他的大名。

    尾隨著二寶進了小樓,聽他們說了好一會話,貝貝才知道眼前這個頭發花白,滿臉溝壑的小老頭是這個村的村支書,姓向,人稱向支書。

    沏了茶之後,向支書似乎並不急於談租地一事,拉著二寶聊了半天家常。貝貝聽著無聊,拽著郭金子往村裏溜達。

    一場秋雨一場涼,昨天才下了一場雨,這會天氣還算涼爽,隻不過道路有些泥濘。貝貝拉著郭金子的手順著小路慢慢往前走著,路邊的樹木並不多,稀稀疏疏的林立著,倒是有不少貝貝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野草,深深淺淺的紫色,黃色,小小的花蕊湊作一堆,夾雜在草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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