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坐在沙發上的齊博顫抖著蜷在意大利手工定製的沙發裏,起著幹皮的嘴唇輕輕顫抖,喃喃自語。

    瞳仁渙散,連溫酒的到來都沒任何反應,整個人都呆愣著,滿臉剛冒出來的胡茬看上去比那大街上的流浪漢好不了多少,已然少了一魂!

    濃厚的血腥味狠狠的刺激溫酒的神經,手腕上的阿碧早已化為彎刀被握在手上,寒潭般的眼眸僅僅的盯著偌大客廳中的點點,突然眉眼一彎,身形移動,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釘在了齊博所靠的沙發背上。

    一手提著蜷著的齊博往身後的男人身上一拋道:“接著他,別過來!”

    “咚”的一聲悶響,軒轅即墨的皮鞋狠狠的站定在原地,一把接過朝自己扔過來的齊博,墨藍色的眸子裏隻印得下那快速翻轉著身子似乎是在追什麽東西的小家夥。

    拽著衣領的手指骨漸漸發白,矗立在原地的軒轅即墨在那些害怕了一夜的仆從眼裏就如煞神一般,與這屋裏的鬼怪有得一拚。

    眼見那小小的身子就要消失在二樓的拐角處,軒轅即墨也顧不得小家夥的話,提著齊博的衣領,一米九一的身子如同爆發的獵豹,快速的朝溫酒撲去。

    這下客廳裏還剩下的十幾個仆從哪裏還聽溫酒的話,眼睜睜的見兩位對他們來說如同救世主一般存在的人消失在眼前?他們做不到,可要趁著現在逃離這裏?那個女人的屍體正好趴在門口,他們誰敢做第二個?

    頓時不知誰起的頭,都邁著還在發顫的雙腿連滾帶爬的朝二樓追去。

    追著那團透明的生魂來到二樓的溫酒這才知那股子濃厚的血腥味從何而來。走廊上被自己手中打碎的餐具刺死的屍體,露天泳池裏摔著腦袋溺死的,被頭頂突然掉落下來的燈具砸死的,三個枉死魂,再加上剛剛摔死的那一個,那不是齊博的生魂,那是?

    溫酒眼神一眯,那竟是將要化形的陣魂!

    ‘不對!別說這陣法布置了不到百年,就算是百年陣也很難生出自己的意識。短短幾十年這陣不僅有了意識,離化形也隻一步之遙···’思索到這裏的溫酒突然瞪大了眼睛,倏地朝原路還去。

    大喊道:“即墨,快帶著那些人出去!”

    剛追上來的軒轅即墨看著飛撲過來的小家夥,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將人接進懷裏,溫酒一手摟著軒轅即墨的脖子一手提著齊博的領子咬了咬牙道:“齊家用人築房基,這地下至少埋了百人!”

    若不是見血開封,即便是她也看不出,該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滅天道的孽,來到這個世界後,靈力就時有時無,昨晚恢複的那一絲靈力根本不夠這陣魂看的,若是上輩子,小小陣魂算得了什麽!

    以魂養陣,以陣吞魂,百人坑,冤百魂,別說幾十年了,一年也足夠讓這陣變為百年殺陣,陣魂若成,煞氣衝天,這根本不是借氣運,這是要···

    大概知道溫酒意思的軒轅即墨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小家夥蒼白的小臉,轉身就往樓下飛速跑去。

    就在軒轅即墨的腳步剛剛離開閣樓時,那鋼筋水泥築起來的別墅像是翻了地龍一樣,整座房子猛地朝一方斜去。

    突然起來的震動別墅使得還在樓梯上的十幾個活人直接往一邊栽了下去,這一下地,誰也知道,怕是沒了活路。

    “有鬼有鬼···嗬嗬、是鬼···我們都要死都要死···”隨著震動的消失,看著一樓新增的幾具屍體,驚恐著抱團的人群突然衝出一個帶著斜掛著眼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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