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皇城,天氣還微微夾雜著些許涼氣,閑適的天氣會讓人也變得好動起來,也許隻要某個引子,你冬天裏一拖再拖都不願意幹的事情,在這個時候要是一想起來那便是絕對的行動派。

    “娘、娘,您別忙活了,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麽神算子,那都騙人的,您作為丞相的夫人怎能相信那無稽之談?”

    “呸呸呸!什麽叫無稽之談,你小子知道什麽?那可是溫公子,一年隻算三卦的溫公子,你娘我盼著盼著終於盼到這位溫公子來皇城了,你一邊待著去······”婦人瞪了眼還拉著自己衣袖的二小子、抽出自己的衣袖,連忙坐上馬車,將簾子一甩,忙道:“小翠,快去城西溫宅,快······”

    “娘······”爹回來了、被甩在後麵的丞相府二公子吐了口不小心吸進去由馬車濺起來的灰塵,扭頭看向自己的親爹道:“娘······”

    “你爹我看到了,還愣著幹什麽,給老夫準備馬車,夫人要被騙了,老夫宰了你們!”

    這廂爺倆還一個勁的在追,那廂婦人早就扶著小翠敲響了溫宅的、額是推倒了那隨意用幾根藤蔓紮著充當門的木頭。

    “小翠?”

    “夫人、這······”縮回自己手的小翠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推到了溫大師的大門啊,要知道因為夫人的原因她對溫大師了解也是非常多,最耳熟能詳的便是這位溫大師毒嘴、記仇、不講理還特別愛財!

    就在兩人不自主的對望時,茅草屋內便傳出了傳說中溫大師的聲音:“夫人不必拘泥於此,丞相府還怕賠不起小子這區區一塊木門嗎?還請夫人進屋一敘。”

    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這丞相夫人也算是想起了自己的老爺,頓時肉痛了幾分,要知道傳聞有人說溫大師曾經在江南養了一池子魚、寶貴得很,結果不知道被誰偷了一條,當日溫大師便火了,放下豪言“此魚一千兩銀子一條,倘若明日午時無人將銀子送上來,那別怪溫謀不客氣了!”再說那一池子魚丟一條居然也能被發現······

    初到江南溫酒的名聲還無人知曉,那便更無人理會這什麽也算不上的警告,直到午時過後一家商戶的兒子一邊自打嘴巴一邊像所有的人哭著說:“我是偷魚賊、我是偷魚賊···”喊至晚上仍不停歇,以為是中了邪,最後還是自家姊妹賣了個人情告訴商戶此事緣由,賠了溫大師兩千兩銀子此事才算告一段落。不過作為姊妹的丞相夫人當然知道那池子裏麵的魚其實就是野生的······

    “老爺,妾身對不起您了!”默默想到這裏的丞相夫人心中掛上兩滴眼淚,沒有任何說服力的一陣風似的跑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那平凡男子的對麵。

    “夫人,今日想算什麽?”與男子平凡的麵容不符的是男子有一雙極其精致的雙手,膚若凝脂、骨節分明,纖細卻又充滿力量,圓潤的指甲修整得整整齊齊,雙手快速卻又優雅的將一張黃色的草紙鋪散在兩人中間的竹桌子上,而那手似乎像畫兒一般,令人移不開眼。

    聽到詢問聲,杜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眸中神色清明,臉上的驚訝之色慢慢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之主母該有的氣勢和微笑,望著對麵男子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龐,嘴角含笑著道:“算國運!”

    “嗬~”溫酒笑笑,卻也沒說什麽。

    而後麵趕過來的當朝杜丞相與其二子望著眼前比自家馬匹睡的窩棚都不如的茅草屋,父子兩神同步的一腳邁進去然後又縮回來朝管家問道:“傳聞不是說這溫公子一卦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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