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薇拿著一摞文件從導師的辦公室裏走出來,回宿舍放下東西,就帶著莊媽去了大學園區,參觀G大的校園和訓練場地。

    這幾天正值本科生們開學報到的旺季,凡是迎麵遇到莊薇的G大高點年紀的生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向莊薇敬禮,道聲“學姐好!”,更甚者,有些新訓期曾經被莊薇帶過的學生們仍舊改不了口的稱呼她“隊長”或是“頭兒”。

    莊薇一直在點頭回禮,手臂也開始泛酸了,本來想拐到其他小路回研究生宿舍,卻被眼尖的湯驍看到了,隔著老遠喊道:

    “喲,莊老大。”這是湯驍為莊薇起得新代號。

    說著,湯驍和王海博朝莊薇的方向走來,臨近了才發現站在她身邊的莊媽,兩人皆是一愣,隨即更加熱情的迎了上來,“莊媽媽吧?您好您好,我叫湯驍,是G大大三的學生……啊,她長得好像不太像您……您比她要漂亮多了……來來,我帶您去看看我們的射擊訓練場,晚點一起吃飯啊!”湯驍直接熱情的圈住莊媽的肩膀,把莊薇和王海博丟在了身後。

    莊薇嘴角一抽,剛想開口說話,身邊的王海博卻先她一步開口了,“我跟小湯剛知道你的事情,打電話去總院,可那邊說你已經出院返校了。”一邊說,王海博一邊將視線移至她的右手,“已經完全康複了麽?”

    莊薇笑了,抬手右手,點了點無名指和小指,“沒知覺,其他手指已經恢複功能了,我想……摸槍應該沒有問題,晚點送走我媽,就去射擊訓練場試試。”

    王海博抬手握住莊薇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用力攥了幾下,表情認真的抬頭看著莊薇,“沒感覺?”

    莊薇搖搖頭。

    放開了莊薇的手指,王海博低頭想了想,“我舅舅在B軍區總院,他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要不要……”

    “不用了,幫我主刀的這個醫生也是這方麵的權威,他已經盡力了。”莊薇說著,嘴角處的梨渦若隱若現,“咱當兵的,有幾個身上沒有點疤啊痛的,這隻手沒廢掉已經算萬幸了。”

    王海博聽到莊薇這樣說,也就不再執著了,陪著莊薇一起跟在湯驍和莊媽的身後,往學校的射擊訓練場走去。

    參觀完訓練場,湯驍直接拉著莊媽去了學校的小飯館,點了幾樣小菜,熱情的招呼莊媽用餐,一邊跟莊媽說些平時訓練同學們出的五花八門的洋相,逗得莊媽前仰後合的笑個不停,笑過以後,看著湯驍和王海博身上的軍裝常服,無限唏噓道:

    “她爸爸曾經也是個軍人,如果不是因為負傷退伍,他肯定會在軍營待一輩子的。那個綠色的軍營對你們來說,似乎可以勝過一切,孩子們……不管將來怎麽樣,好好對待你們的愛人。你們在為祖國和人民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她們站在你們的身後,為你們無私的奉獻著,承受著寂寞和孤獨的煎熬。”

    莊媽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讓小飯館裏在座的幾桌軍校生們聽了個清清楚楚,感受頗深的沉默了許久,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總之眾人紛紛起身,朝莊媽的方向敬起了軍禮,包括莊薇在內,齊聲道:

    “向軍屬致以崇高的敬意!”

    莊媽眼圈微紅,一一向這些年輕的軍人們頷首示意,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莊薇身上,他們是保護祖國領土的利器也是祖國人民的保護傘,作為軍屬,她永遠以他們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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