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以前對毛筆是不懂的,自從成為了符籙師,與毛筆打交道的機會多了,慢慢的就了解了,他寫字繪畫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如果要比用壞的毛筆的話,別看申友波的年紀比他大,但是,申友波就算再過一百年,也比不上他。

    “不過——”劉危安拉開了抽屜,抽屜裏麵,整整齊齊用精美的木盒珍藏著一支的鹿毫,足有19隻,喜歡看書的人,都有收藏文房四寶的習慣,申友波也不列外,看來是真正的讀書人,而不是裝樣子的。

    申友波心中猛然一跳,聊天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不過’,轉折的話,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話。

    “文化人的心思重,俗話說,‘仗義多為屠狗輩,負心盡是讀書人’,老人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畢竟,這是千百年來總結的經驗,是有曆史教訓在裏麵的,申大善人,我來之前看了一下雲夢城的卷宗,平安軍的出現,損害了不少世家的利益,丁家和應家甚至都被迫離開了雲夢城,唯獨沒有觸碰申家的利益,我甚為不解,為何那些利益受損的世家沒有跳出來,反而是申家急於對付我,還請大善人指教。”

    申友波的眼中閃過濃烈的悔意,如果他沒有處於劣勢,自然會有一番大的道理,可是,如今成為了階下囚,說什麽都沒用了,不過,他還是想爭取一下:“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想著讓申家更上一層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可以把有關錢家的一切消息都說出來,隻求荒主大人放過我的家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那就不擾申大善人了,平安軍來雲夢城的日子是沒有申家長,但是情報工作還算可以,錢家第一次找你的時候,我實際上已經知道了,我是在等著你懸崖勒馬,可惜,你沒有珍惜。”劉危安站了起來。

    “荒主饒命,求荒主放過小的家人,小的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伺候荒主,求——”申友波大驚失色,劉危安如果走了,申家就完了,申家是死是活,全在劉危安一念之間。

    “做錯了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我饒了你,那麽其他人跟著造反,難道我還得饒了所有人嗎?戰爭嘛,總要有人祭旗的,你都把腦袋伸出來了,我不斬豈不是對不起那三尺青峰?”劉危安道。

    “荒主留步,我有話說!”書房南側的書櫃移開,露出一道暗門,從中走出了一位穿著淺黃色羅裙的妙齡女子,這女子長相極為豔麗,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強做鎮定,但是眼神堅毅,有種視死如歸的剛烈。

    “阿雲,你怎麽出來了,回去,快回去——”申友波嚇得亡魂皆冒,這個時候,逃走都唯恐不及,女兒既然已經進入了密道,就應該悄悄離開,竟然還走出來,他又是著急又是憤怒,更多的還是害怕,因為他知道,平安軍要殺人,絕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劉危安仿佛早就知道書架後麵藏著人,對於申怡雲的出現,沒有半點奇怪,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女子,問道:“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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