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進財,你丫的什麽意思?”錢耀樂怒不可遏,一張馬臉滿是痛苦,他捂著肚子,坐都坐不穩了。

    “哎呦!”

    “啊!”

    “好疼——”

    錢家這邊來的人有些多,足足十二人之多,對個賬而已,原本是不需要這麽多人的,不過,這麽多年來,都是走個過場,大家也都清楚怎麽回事,錢家來這麽多人,實際上就是公款吃喝,反正馬進財不差錢,所以,隻要跟著錢耀樂親近一點的人,他都帶上。錢耀樂長著一張馬臉,還有不少麻子,比較醜陋,但是對手下還是不錯的,有油水的時候,都會帶上心腹。

    因為錢耀樂的這一聲大喝,其他人下意識運功,立刻感覺腹痛如刀絞,仿佛千蟲撕咬,痛不欲生。馬進財下得這毒名為‘紅顏’,名字很好聽,但是隱藏的兩個字才是最可怕的地方,‘禍水’。

    自古紅顏多禍水,如果貪圖紅顏的美貌,都會死得很慘。紅顏下在酒水裏麵的,這種毒入酒,不僅難以察覺,反而能增加酒水的口感,十分的神奇,苗郎國人用這種方式喂養蠱蟲,蠱蟲喜毒,可是,用在人身上,那就糟糕了,這種毒,沒辦法運功逼出來,越是運功,發作越快。

    “別運功——”錢耀樂急忙大叫,可惜,已經遲了一步,十一個下屬,已經有十個人運功了,就剩下一個反應比較遲鈍的人還未運功。他不敢亂動,表情不安地看著所有人,他沒有運功,不表示他沒有中毒,隻是不運功,發作的比較慢而已。

    錢耀樂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他知道自己魯莽了,大意了。一直以來,馬進財信守承諾的形象讓他失去了應有的警惕,既沒有發現紅顏劇毒,也沒有在發現中毒似乎保持冷靜,以至於陷入如今無法挽回的境地。隻是,他不明白,馬進財為什麽要這樣做,雙方多年來,合作的很愉快,偶爾有小矛盾,但是無傷大雅,不至於影響雙方的合作,更達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馬家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錢耀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疼痛讓他的額頭滲出顆顆黃豆一樣的汗水,他強自忍著。

    座位安排的很有意思,錢家人一桌,馬進財這邊的福康布行高管坐一桌,下毒十分方便,陰陽壺都省去了。按照規矩,不應該這樣排位置的,馬進財作為主家,至少要有幾個人在錢耀樂這一桌作陪的,隻是,錢耀樂感覺與馬進財已經很熟了,無需客套。

    “隻怪你們錢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馬進財看著錢耀樂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眼神複雜,有愧疚、有歎息,但是更多的是冰冷和絕情。

    人都是自私的,在死道友和死貧道之間,馬進財果斷選擇了死道友。

    “我們錢家?”錢耀樂大驚,感情這還不是私人恩怨,他十分不解,大聲質問:“誰?是誰?”

    錢家進入中原表現的很低調,幾乎不與人鬧矛盾,偶爾出現了爭執,也是以忍讓為主,錢耀樂自認為錢家沒有那種你死我活的大敵,他如此大意,也於此有關,他認為就算是有人看他不順眼,花錢消災即可,沒有生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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