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訓功隻為求財,求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環境的安全,所以在很早就和各大家族、商會商議,沼澤城內不許殺戮,這符合各大勢力的利益,所以,沼澤城內禁止殺戮是所有大勢力共同維護的秩序,沒有人敢違背。之前也有自認為厲害的過江龍對此不屑一顧,但是被殺了幾次之後,都老實了。再後來,已經沒有人敢挑釁這一條秩序,久而久之,沼澤城基本上看不見殺人的情況。

    當然,這隻是大庭廣眾之下看不見,實際上死人的事情還是每天都在發生,就是王訓功,在這個院子外,就不知道處決了多少人。所以殺人這種家常便飯的事情,對王訓功來說,實在不算什麽大事,但是不知為何,今天聽見‘殺人了’這三個字,他內心卻猛然一跳,閃過一絲不安。

    “來人——”才說了兩個字,王訓功突然住嘴,渾身僵硬。他忍著內心的震動,緩緩抬頭,眼神一縮,刹那恢複正常,若無其事開口:“尊駕不請自來,想必不是來求我辦事的吧?”

    “錯,我正是來求王家主辦事的。”劉危安笑著掀開簾子,走進賬房,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饒有興趣的打量掛在牆上的書畫,轉了一圈,才在王訓功的對麵坐下。

    在劉危安背對著王訓功的時候,王訓功很想一掌拍下去,但是內心掙紮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有一種預感,真要是出手的話,死的人很可能是他自己。

    “來人,上茶!”王訓功已經恢複了正常。

    外麵卻沒人回應。

    “我擔心有人打擾我們談話,所以把不相幹的人都請走了,王家主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劉危安含笑問,看似商量的語氣,實際上卻是肯定句。

    “既然是大事,自然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應該的,應該的。”王訓功笑的很勉強,一顆心在下沉。

    “王家主今年八十多了吧?”劉危安漫不經心問。

    “89歲了。”王訓功不明白劉危安此言何意,隻能順著他的話來。

    “快九十歲了,這個年齡應該頤養天年了,在家帶帶孩子,釣釣魚,喝喝茶,豈不比一大早還要在賬房看賬本來的強?辛苦了一輩子,也該到了休息的時候了。”劉危安似笑非笑看著王訓功。

    “你是劉危安!”王訓功腦海一道靈光閃過,瞬間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沒想到王家主還知道我,太榮幸了!”劉危安站了起來,很正式地拱了拱手:“劉危安見過王家主,冒昧拜訪,還望王家主不要見諒!”

    “不敢當,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連滅我藍色之城、黑白城兩個地方的家業,竟然還敢來到沼澤城,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王訓功的語氣冷了下來。

    “不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雖然小有身手,但是說到天下無敵,是萬萬不敢的,不過,滅了幾個王家的小家業,還是做得到的。”劉危安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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